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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奎因的翻译不确定性理论

来源：智榕旅游

No.圆园21

翻译论坛GeneralNo.115

杂藻则蚤葬造浅析奎因的翻译不确定性理论

杨文星1（扬州大学，江苏扬州225000）摘要：基于行为主义语言学习观和整体主义认识观，本文着重论述了奎因的不确定性理论：包括指称的不确定性、翻译的不确定性、

原始/极端翻译等概念。这些概念的提出对于翻译理论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开创性意义，但同时也引发了很多争议。本文对这些论题引起的争议进行了分析和探讨。

关键词：奎因；指称的不确定性；翻译的不确定性1.引言

2.奎因哲学思想的理论基础

奎因（WillardQuine）是美国当代逻辑学家和分析哲学奎因主要继承了分析哲学学派的思想（尤其是维也纳家。他的一生，可以说是著作等身。在20世纪50年代前，学派卡尔纳普及逻辑语言学派弗雷格的哲学理念）。该学奎因的论著主要集中在数理逻辑方面，50年代后他开始探

派强调用标记法对自然语言进行整编，用整齐划一的语言讨广泛的哲学问题。奎因的著作主要有《一个逻辑斯蒂的讨论哲学；重视语言在哲学中的作用，把语言分析当作哲学系统》（1934）、《经验主义的两个教条》（1951）、《语词和对的首要任务，甚至当作它的唯一任务。然而，和传统的分析象》（1960）、《真之追求》（1990）等。这里要着重提到的是后学派不同，尽管奎因注重语言发生等经验事实，但他充分认两部作品。在《语词和对象》（WordandObject）中，奎因首次识到语言的局限性，提出在现代逻辑基础上重新表述相关提出了不确定性的概念。施泰格缪勒（1992）称这部作品为问题，恢复形而上学的活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分析哲学“20世纪影响最大的两部哲学著作之一”

，我国著名语言学派在奎因这里从逻辑实证主义转向逻辑实用主义。

家钱冠连教授则称其为“语言学家绕不开的一座哲学山”。奎因哲学思想的另一个主要来源是杜威的美国本土实另一部著作《真之追求》（PursuitofTruth）则是奎因哲学思用主义。在批判传统意义理论的基础上强调意义的整体性，想的系统总结，是其晚年的集大成之作。奎因在哲学界有着并由此提出自己的行为主义意义观。他个人十分欣赏纽拉重大影响力。清华大学的王路在

《真之追求》的中译本前言特在海上一边航行一边修船的比喻，

并写在《语词和对象》中提到，奎因是美国当代最著名的哲学家；Ayer（1982）则指的扉页上。“我们就像海员一样,必须在浩瀚的大海中修补出，奎因是继罗素和维特根斯坦之后影响最大的哲学家。

自己的船只,绝不可能在船坞中拆卸船只,用最好的构件把本文首先简单介绍奎因哲学思想的理论基础，其次着它重新组装起来”（奎因，2005）。

重探讨他的不确定性理论（包括整体主义认识观、行为主义在具体的哲学研究中，奎因采用一种“语义上溯”的基语言学习观和不确定性论题），最后是针对不确定性理论的本策略。所谓语义上溯,就是先将哲学问题转换、变形为语讨论及启示。

言问题,然后以研究语言的方式去从事哲学问题的研究和论争。

1杨文星（1986-），男，江苏无锡人，博士，副教授，博士生导师，

奎因进一步提出，儿童是通过观察语句学习语言的。他们在公共可认识的环境下,观察成年人的言语行为,从而学

奎因的不确定性理论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它是当会把作为无结构整体的语句与适当的非言语刺激关联起代哲学中最著名并得到广泛讨论的命题，有些哲学家把它来。这一过程类似于直接条件反射的心理图式。实指的学习当作一条公认的数学定理（Kirk,1986）。这一理论是在奎因要求可观察性,因此观察句是实指学会的第一批语句,它是的整体主义认识观和行为主义语言学习观的基础上提出语言学习的出发点和立足点。这样学会的语句被称为观察的：不确定性论题至少受到了语言学习理论、不充分决定论句。观察句具有三种职能：首先，观察句是儿童学习语言的题、整体论等等的支持（Quine,1970）。

起点，是语言学习从初级阶段到高级阶段的过渡；其次，观3.1整体主义认识观

察句是翻译的起点；最后，观察句是理论语句的支撑点,是奎因坚持从整体上观察人的知识体系；他注重各门学

科学的经验基础。此外，观察句具有三个特征：1）听到这样科的发展，注重哲学和各门学科间的密切关系。在他看来，的句子,不需要进一步调查研究就可以直接而明确地表示各门学科之间并不是彼此孤立的，而是紧密相连的有机整是或否；2）大家所表示的是和否是相同的（观察句不是谈论体。整体具有内部等级，各学科相互毗邻，形成连续体。物理感知的，是谈论外部事物的。观察句和谈论情感类句子不学、工程学等离人类的直接经验观察最近，因此处于连续体同，观察句子最大限度脱离说话人喜好、以往信息存储等）；具体的一端。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则离经验观察较远。数学和3）观察句必须是场合句。场合句（occasionsentence）和持恒

逻辑学离经验观察最远，因此处于抽象的一端。各学科关注句（standingsentence）不同，前者的真假受场合与情景制的广泛程度不同，它们之间不是种类的区别。哲学是连续体约，如“那是一只兔子”“下暴雨了”

等，此一时为真，彼一时的一部分，处在抽象、理论一端。

哲学关心的不是物理因果、为假；持恒句无论如何说话人都会同意,其真值是恒定的，生物因果，是一般、普遍性的因果关系。如“曹操是男人”“北京位于中国“”2+2=4”等。

此外，在奎因的整体主义认识观中，语词和语句的意义3.3不确定性理论

都取决于语境。语词和语句的意义只有在语境中才能获得基于整体主义认识观和行为主义语言学习观，奎因提正确、合理的理解与阐释。

出了不确定性理论。该论题包括指称的不确定性和翻译的3.2行为主义语言学习观及观察句

不确定性两个方面。

在语言学习这一问题上，奎因坚持“自然主义———行为

3.3.1指称的不确定性

主义论题”，即语言是一种社会技艺（社会行为）。在开始学由于观察语句的重要性和实指学习的重要性纠缠在一习语言的时候,人们不得不完全依赖于主体间可利用的关起，因此对于指称行为的细致考察会导致指称的不确定性。

于说什么和何时说的提示线索。

因此，除非意义说的是人们一个母语为英语的语言学家来到一个土著部落，对于公开对公共社会中可观察的刺激所具有的种种倾向,否则这个土著部落的语言他一无所知，而英语和该部落的语言人们不能以任何根据去核对语言的意义。

因此，语言除了能也没有任何关联。某天，语言学家看到一只兔子跑过，这时依据从科学观察情景中的外部行为探明的东西以外，再没土著说gavagai，语言学家猜测并试探着把它译作“兔子”。有其他任何东西（奎因,2005）。

但这只是一个猜测，可能猜错。检验对错的办法之一是下一奎因坚持通过外部因素考察语言学习。

他指出，行为主次见到兔子时说gavagai，看土著是否表示赞同。虽然语言义方法是必须的，心理学中可以是、也可以不是行为主义学家主动说出句子来征求意见有可能歪曲土著的意见，但者,但语言学别无选择。每个人均是通过观察他人的言语除此而外别无它法，

因为gavagai有多种可能的意思，如动行为、并通过他人对自己结结巴巴言语行为的观察、强化及物、兔子、白的、兔子身上的某个部位。而刺激环境每一次都纠正学习语言的。人们在可观察的情景中严格地依靠外在有变化，因此语言学家不可能只从环境变化确定gavagai的行为（奎因，1999）。

意思；他只好说出gavagai来征询土著是否赞同。

然而，确定·24·TestingandEvaluation(CollegeEnglishTeaching&Research).com.cn. All Rights Reserved.土著是否、何时表示赞同/反对也是很困难的。首先，土著不一定有两个明确的说法分别表示赞同/反对；其次，即使有两个词，还要分辨哪个对应赞同，哪个对应反对；最后，土著不一定愿意回答问题，他可能说谎、说错，等等。即使这一切都已经确定，语言学家的工作仍远没有结束。因为gavagai不一定完全等同于人们所说的“兔子”。它可能意为某一时间段里的兔子或兔子的不可分离的部分，等等（陈嘉映,2003）。奎因指出，这种现象不是学习过程中的某种暂时障碍，而是原则上不可澄清的东西，

这就是指称的不确定性。3.3.2翻译的不确定性

奎因指出，翻译的不确定性基于指称和意义的不确定性。意义的不确定性很容易理解，而指称的不确定性上文已进行了详细论述。在奎因看来，用翻译来讲解不确定性最接近于现实而不那么抽象。

翻译的不确定性论题是在一种原始翻译/极端翻译（radicaltranslation）的设想下提出的。奎因设想，一位母语为英语的语言学家A来到原始森林调查土著人的语言。对于这个土著部落的语言他事先一无所知，而英语和该部落

的语言也没有任何关联。他试图编纂一部翻译手册A，以便英语国家和土著部落能够顺利交流。

手册编完后，语言学家离开了这个部落。不久之后，另一位母语为英语的语言学家B来到原始森林调查土著人的语言。他又编纂了一部翻译手册B。奎因认为没有任何理由期待这两部翻译手册是彼此相容的，他称这两部手册为

“不相容的翻译手册”。由此，奎因论述了翻译不确定性的主要内容：人们可以用不同的方式编写把土著语言翻译为另一种语言的手册，这些手册都和土著语言整体相容，

但彼此之间却不相容。这些翻译手册将土著语言的一些彼此并无明显等值关系的句子分别作为此种语言的一个句子的翻译，因此它们在许许多多地方是有歧义的（奎因,2005）。奎因还进一步解释了两部翻译手册不相容的原因：首先，每个个体对同一种语言刺激的反应在指称和意义上不会完全相同，翻译者不过是把当地人对刺激的语言反应和自己对同一刺激的语言反应进行匹配（成晓光，2006）；其次，以“gavagai”为例，“gavagai”在翻译手册A中可能是“兔子”或“动物”的意思，在翻译手册B中可能是“白的”“兔子身上的某个部位”或其他意思。所以，不可能存在彻底的翻译。

在奎因看来，翻译不确定性是比指称不确定性更强的论题。后者是语词层面的不确定因素，而前者是整个句子层面不可调和的矛盾。其次，不确定性普遍存在，即使在同一种语言使用中对对方话语的理解也存在不确定性。最后，翻译的不确定性不是因为句子的意义游移不定或深奥难测。句子的意义无非就是理解句子的磕磕绊绊的过程所能提供的东西。

4.讨论和启示

奎因的语言哲学是独特的、新颖的,带有很大的原创性。他的行为主义语言学习观、不确定性理论等具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但同时也应当指出，奎因的理论并不是完美无瑕疵的，应采取一种辩证的态度来对待他的理论。下文将着重讨论行为主义语言学习观和翻译的不确定性理论。

4.1对行为主义语言学习观的异议

首先，奎因从行为主义观点出发，强调外部观察/刺激的作用，完全忽视了语言的内部心理机制。实际上语言学习是内外因共同起作用的结果。乔姆斯基甚至将奎因的观点总结为“证据贫乏原理”，因为语言学习必须有某种形式的先天的”东西（陈嘉映,2003）。其次，奎因认为语言与语言学习是在社会中发生的自然现象,几乎完全忽视了语言的历史、文化特质。

4.2对翻译不确定性理论的异议

实际上，奎因的理论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翻译理论，他用这一论题来阐释行为主义语言学习观、整体主义认识观等理论，而该理论引起了很多学者的争议。首先是可译性问题。奎因假设的“原始翻译/极端翻译”可视为语言相对论的一种体现。既然不存在彻底的翻译，那么翻译的可能性几乎被否定了。然而，奎因的对原文一无所知的彻底翻译是一种翻译的特例。事实上,在实际生活中，人类的历史经验、共有的文化背景等因素在翻译过程中都起着很大作用。在科学飞速发展的今天，人们越来越意识到人类对于世界的认识具有普遍性，即使语言不同，翻译和交流仍然是可能的。因此，这种极端的例子受到很多人的质疑。

其次是翻译的标准问题。既然奎因提出翻译是不确定的，不存在彻底的翻译，一些学者也许会认为不同译文之间

论题误解为可以用它为任何质量低劣的翻译作品开脱,说TranslationW.它们没有优劣、

对错之分!事实绝非如此。至于我们日常进[4]陈178-183

[J].V.OnThetheJournalReasonsofPhilosophyforIndeterminacy,1970,67,of

行的语言翻译,例如英汉翻译,是相对于公认的翻译手册进嘉映.语言哲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行的（如严复的信达雅，傅雷的神识、化境等），因而是确定[5]成晓光.西方语言哲学教程[M].辽宁:辽宁师范大学出的，不同译文之间的高下、优劣甚至对错,有确定的、客观版社,2006.

的根据。”

[6]郭建中.论奎因的翻译不确定性概念[J].外语与翻译,基金项目：本文系江苏省青蓝工程“优秀青年骨干教[7]奎因1999.(4):真之26-30.

追求[M].王路，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师”项目阶段性成果。

三联书店,1999.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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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yer,A.J.PhilosophyintheTwentiethCentury[M].New[9]施太格缪勒.当代哲学主流(下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2]York:Kirk,RandomR.TranslationHouse,1982.

Determined[M].Oxford:OxfordOnQuine蒺s“IndeterminacyofTranslationTheory”

Abstract:OnthebasisofQuine蒺sbehavioristapproachtolanguagelearningandholisticepistemology,thepresentarticleillustratestranslation),histheoriesofindeterminacy(e.g.,indeterminacyofreference,indeterminacyoftranslation,theconceptofKeywords:andsketchesQuine;indeterminacysomecontroversiesofreference;concerningindeterminacythesetheories.

radicaloftrans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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