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电影《霸王别姬》的人物塑造传播艺术
作者:苗可心 唐莉芳
来源:《各界·下半月》2017年第03期
摘要:电影中的人物塑造非常重要,角色不仅仅代表它本色,角色的性格特点,情感变化等等都与电影的成败息息相关,成功的人物塑造不仅可以为整部电影增色,而且能够与观众的内心产生共鸣,形成一种精神上的交流,这样的电影作品才能真正走入人心,这样的传播艺术才更值得探讨。
关键词:人物;塑造;传播;艺术 一、主要人物塑造的传播艺术 (一)程蝶衣的人物塑造
影片的第一主要人物是程蝶衣,他是影片所塑造的一个典型的悲剧性人物,关于悲剧的形式,亚里士多德曾总结过三种:命运悲剧,社会悲剧和性格悲剧。而在程蝶衣身上,却可以轻易地找到这三种悲剧存在的佐证。命运的悲剧和社会的悲剧都是时代所造成的,而性格的悲剧是造成这个人物悲剧的主要因素之一,对于塑造人物本身也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程蝶衣的性格是柔弱的,他不能也不愿直面惨淡的现实,只有在舞台上虞姬的世界里,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在舞台上表演京剧是蝶衣一生中最光辉的时刻,他对段小楼的迷恋,从某一方面讲,也是舞台上虞姬对霸王的依恋朝着现实方向延伸的产物。然而蝶衣也是勇敢的,不论遭受多少质疑多少打击,他始终坚持着自己对京剧、对爱人的迷恋,固执地“人戏不分”,哪怕明知付出的将会是生命的代价。他是那个时代真正的艺术家,以自己的执迷,颠覆了京戏“取悦大众”的娱乐用途,使之融入自己的生命,成为纯艺术境界的个人追求。无论盛世乱世,无论有没有知音,他都在台上尽情地唱念做打,无声不歌,无动不舞。空谷幽兰,不因无人不芳,程蝶衣或许是一个悲剧人物,但观众更能感受到的,是古往今来众多悲剧人物心中,不为人知的幸福。 (二)段小楼的人物塑造
关于段小楼,导演试图讲述的是一个背叛的主题,但对段小楼的塑造是循序渐进的。少年时的他颇有几分豪气,在戏班里,他是仗义的大师哥,照顾着大家,再加上颇有几分阿Q精神,逆来顺受,连挨打都嬉皮笑脸,把什么都忍下来,但是当他看到小豆子几乎要被师父打死的时候,却有勇气挺身而出,这时候的段小楼,性格刚烈,就像他的小名“小石头”一般。婚后的段小楼依旧血气方刚,看到自己的戏服被玩弄感觉受到侮辱,这表明小楼是一个有一定民族气节的人,而且对自己的职业也是相当尊重的。而到了国民伤兵大闹戏院时,小楼的一时冲动,令他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令他失去了挺身而出的勇气,袁四爷被枪毙事件,再一次挫了段小楼的傲骨,“就这么枪毙了?就这么,把袁四爷给毙啦?”口中重复说出的,也正是他心里的惶惑不安,也就是在这一刻,人物的塑造开始转型,小楼开始意识到,张公公也好,袁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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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再强的人也没能强过命运。以至于他后来背叛戏剧理想,背叛夫妻之情,背叛兄弟之义,并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影片处处都为人物的最终定型做了交代,从接连的背叛中观众再也感受不到英雄末路的悲壮,他所剩下的只有一介武夫的衰颓。 二、各社会阶级人物塑造的传播艺术
影片中涉及了各色各样的角色,阶层的不同自然就注定了人物性格,处事的不同,在如此恢宏的故事背景下,各色各样的人物塑造可谓是精彩纷呈。 (一)菊仙的人物塑造
首先从社会阶层低下的菊仙和关师傅来说起,在那个年代,唱戏的和妓女一样,都是“下三烂的玩意儿”。菊仙,身份是青楼女子,世事洞明,人情练达。菊仙是聪明而工于心计的,她费尽心机,想要换取的,只是一个安稳的人生。她是世俗的,不断的希望通过委曲求全从蝶衣手中抢过小楼,占为己有,但是在内心对待感情的态度上,他们却有着惊人的相似,同样的刚烈,执着,容不得半点背叛,从菊仙为了自己的爱情上吊自杀就可见端倪。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菊仙也是心怀善良的,这就与她的心计重重形成了矛盾,比如蝶衣痛苦地戒鸦片时,她又充当了他梦中的母亲;当小楼抛下蝶衣时,她又为蝶衣披上了一件斗篷等,其实菊仙多重塑造背后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是一个在这乱世中想要寻求安稳的小人物而已。 (二)关师傅的人物塑造
对关师傅的塑造乍一看是充满暴虐的,他对门下的学徒非打即骂,还直接导致了小赖子的死,然而仔细思量,却还是应了那句话:“再可恨的人,不过也是可怜的人。”关师傅对学徒们的打骂,交织着爱与怨,反映出他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急迫心态,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他对京剧的执着。同时关师傅也并非无情之人,小豆子被张公公招去的时候,他微弱地为小豆子抗议,明知自己社会地位卑微,要巴结着显贵的人士,但关师傅却依旧出言相护。 (三)袁四爷的人物塑造
影片中社会地位比较高的典型代表是袁四爷,冷,自负,心机深,这是他的标签形象。在戏曲艺术上,他是个非常懂行且非常热爱戏曲的人物,对戏曲艺术有自己执着的追求。例如日军控制下的戏院骚动叠起时,他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舞台上的蝶衣;法庭审判蝶衣时,他一边作供一边不忘为昆曲《牡丹亭》申辩,而且态度不卑不亢;袁四爷还有一个重要的塑造元素,就是他对主人公蝶衣的感情,正因为对京昆艺术的共同信仰,蝶衣一度成为袁四爷在精神上的共鸣对象,从他身上,袁四爷看到了京剧的至美境界,对袁四爷来说,蝶衣是另一個为戏痴狂的灵魂。他接近蝶衣,除了对他的色艺的欣赏,也是为了完成他自己那个未圆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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