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传媒２０１１年第２期 媒介批评 论两方新闻龟由主义发展中 陈尚佳 （上海大学影视艺术技术学院，上海２０００７２） 突和矛盾 摘要：从西方的报刊自由主义理论到后来的社会责任理论，西方新闻事业在追求新闻自由发展过程中存在难以调和的伦 理冲突和矛盾。本文在分析报刊自由主义理论中，从其两个错误的理论前提进行剖析；在分析社会责任理论中，主要从自律和 他律，以及与新闻媒体商业化的矛盾进行剖析。 关键词：西方新闻自由主义；社会责任理论；伦理冲突和矛盾 中图分类号：Ｇ２１９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８１２２（２０１１）０２—００５３・０３ 人生而具有自由的权利，是启蒙思想家们与封建专制主 则，但是在当时提出了反对集权主义控制的强有力的论点。义和宗教神权斗争的口号和旗帜。在与封建专制的新闻和出 弥尔顿个人对清教派检查它的作品感到恼火，他谴责了检查 版管制的斗争中，这种自由权利体现为报刊自由主义。新兴 制度的理论和实践。作为他的论点的基础的假定是，人们运 的资产阶级取得政权之后，新闻出版自由也被纳入法律体系 用理性就可以辨别正确与错误，分辨好坏，而要运用这种才 保存下来。在１７８９年的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中，诞生了《人 能，人们就必须不受限制地去了解别人的观点和思想。弥尔 权宣言》，在世界上第一次宣布新闻出版自由是不可剥夺的人 顿相信真理是肯定的，是可以表达出来的，并且只要让真理 ，真理本身就具有战胜其他意见而存 权；后来的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也明确地宣布了新闻出 参加‘自由而公开的斗争’版自由的规定。后来其他国家关于新闻自由的规定大都参照 活下来的不可比拟的力量。从弥尔顿这种思想出发，形成了 现代关于‘观点的公开市场’以及‘自我修正过程’的概念，那就 与法国和美国关于自由的法律规定。 一 新闻自由是新兴资产阶级与封建专制压制报纸的斗争的 是让所有想说什么的人都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思想。真实的、个工具，在资产阶级登上历史舞台之后，这一作用也尽了 正确的思想会保存下来，虚假的和错误的思想会被克服。政 它的历史使命。由于新闻自由在监督政府方面所具有的重要 府不应该参加战斗，也不应该协助其中的一方。虽然虚假的 作用，因此被称为国会、政府和最高法院之外的“第四集团”， 可能取得一时的胜利，但真实的意见他能够吸引新的力量来 新闻记者也被称为“无冕之王”。但“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 维护自己，会通过自我修正过程最终战胜其他意见而保存下 Ｊ其中，“观念的自由市场”和“自我修正过程”这两个基 导致绝对腐败”，新闻自由的权利和理想不断和社会现实发生 来。”冲突，产生了…一系列的负面影响，例如曾经的黄色新闻、暴 本概念奠定了报刊自由主义理论。因此，可以说弥尔顿的《论 出版自由》是西方资产阶级新闻自由的理论基石。 力色情新闻，以及广告版面的不断扩大、新闻资源的日渐缩 约翰・厄斯金是１８世纪英国著名的律师和法理学家。他 小等等，还有因为自由竞争导致的新闻媒体垄断造成的新闻 在新闻自由方面的思想与弥尔顿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坚持出 自由不公的阶级性问题。 版自由包括议论政治和批评政府的自由；并且在他看来，这 本文主要从对西方新闻自由主义理论发展的两个主要阶 种批评自由是‘新闻自由的基础’，‘取消了这一点，新闻自由 段进行梳理，分析探讨西方新闻界在追求新闻自由主义的发 就会成为一句空话。” 展历程中的新闻伦理道德问题。 托马斯．杰斐逊是《独立宣言》的主要起草者，他的新闻 一、报刊自由主义理论 思想主要集中这三点：第一，新闻自由在民主监督方面有着 重要作用。他认为，世界上每个政府都有人类的弱点和腐化 堕落的胚芽，为了防止政府蜕化，必须由人民来监督。为了 （一）报刊自由主义理论的奠基和发展 对报刊自由主义理论具有奠基和重要影响的人物有约 防止犯错误，就必须通过报纸让人们充分了解公共事务。第 翰・弥尔顿（Ｊｏｈｎ Ｍｉｌｔｏｎ）、约翰・厄斯金（Ｊｏｈｎ Ｅｒｓｋｉｎｅ）、托马 二，新闻自由对于探索真理的意义。他认为，新闻自由是迄 斯・杰斐逊（Ｔｈｏｍａｓ Ｊｅｆｆｅｒｓｅｎ）、约翰・密尔（Ｊｏｈｎ Ｓｍａｒｔ Ｍｉｌ１）。 今为止人们打开通向真理道路的最好办法。言论出版自由与 弥尔顿于１６４４年发表的政论小册子《论出版自由》，全 政府的秩序是一致的，正派的政府不会被言论打倒，我们决 面批评了出版检查制度的弊端，强调人民出版自由是与生俱 不能限制出版自由，除非对公民的名誉造成损害。第三，主 来的权利。施拉姆在《报刊的四种理论中》这样评价《论出 张为新闻自由立法。他认为，人权法案没有明确宣布言论自 版自由》，“在自由主义传统上写出了主张思想自由的光辉的 由，实在是令人不能容忍的疏漏，必须在今后的立法中予以 论点。虽然这篇文章没有全面论述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的原 纠正。在杰斐逊的努力下，１７８９年美国国会终于通过了宪法 收稿日期：２０１０—１２—２８ 作者简介：陈尚佳，男，上海大学影视艺术技术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新闻传播学研究。 今传媒２０１１年第２期 媒介批评 前１Ｏ条修正案（即《人权法案》），其中第一条法案规定国 市场”中所谓的“观念”也是指资产阶级的观念和思想。因此，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确立宗教或禁止信仰自 报刊自由主义理论所指的自由权利并不是普遍的，是有所指 由；剥夺人民言论或出版的自由；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及向政 的。这在资产阶级取代封建贵族登上历史舞台之后，就开始 府请愿的权利。杰斐逊是“资产阶级统治者中第一个比较真 显露出来了。关于国家是中性契约组织的假定，也只是资产 诚地企图把‘民主国家’的学说和报刊自由主义理论付诸实施 的政治家。”［２１他曾有一句名言：“若要我来决定一个没有报 纸的政府，还是没有政府的报纸，我会毫不犹豫地立即回答： 我宁愿后者。”［１１ 阶级进行宣传的一个幌子而已。从古至今，国家都是阶级矛 盾和阶级斗争的产物，是进行统治的工具。这种本质是与普 遍的新闻自由绝对不相容的，因此，新闻自由向来都是统治 阶级的Ａ由。关于这方面的推论，后来的社会和新闻事业发 约翰・斯图亚特・密尔，是１９世纪中叶资本主义全面发展 展给予了实践上的验证。 报刊自由主义理论者家们认为，要实现“思想的自由市 时期的英国哲学家、政治思想家和改革家。他的代表著作《论 自由》一书，全面论述了封建专制的严重危害，以及言论思 场”，让每个人都拥有言论出版自由，这就必须在报纸等新闻 想自由与个性解放对于人类社会发展的推动作用。该书被认 媒体的创办上是自由的。这也是与西方资产阶级的经济自由 为是世界新闻史上为自由主义辩护并进行充分论证的经典作 主义理论相呼应。因此，西方的新闻媒体大都是私营的。由 品。其主要观点有：第一，每个人在意识形态领域中，都应 于追求商业利润最大化的本质，西方新闻媒体之问进行激烈 享有良心的自由、思想的自由、发表意见的自由：第二，对 的竞争，竞争激烈化的结果是破产和兼并以及垄断。报刊的 于思想、意见是否正确的判断，他认为我们永远不能确信我 兼并和垄断迹象，从２０世纪初的英国报业就开始显现出来。 们力图窒息的意见是谬误。即使我们确信，要窒息它也仍是 新闻业的兼并和垄断，致使新闻出版自由主要集中在少数的 一个罪恶：第三，对于不同意见，必须兼顾双方、无所偏重， 报团手中，这明确地宣布了普遍新闻自由理想的破产。 仔细辨别冲突双方的理由，才能获知真理。密尔关于言论自 伴随着新闻媒体竞争垄断的发展，被法律赋予了充分自 由的思想理论，论证了保护少数的重要性，完善了全面自由 由权利的媒体逐渐暴露出一些问题，比如暴力、色情、侵权、 造假乃至有偿新闻，以及在新闻版面日渐缩小而报纸版面所 的主张。 自由的激烈批评。人们开始对新闻媒体以及其工作者的责任 在报刊自由主义理论发展的过程中，产生了反映这一理 问题产生了思索。于是，西方新闻学者在报刊自由主义理论 论的两项具有重要意义的法律文什。～个是１７８９年在法国大 的基础上，创立了报刊的社会责任理论，即新自由主义理论。 革命中产生的《人权宣言》。该宣言第１ｌ条宣布：“自由传达 （二）对报刊自由主义理论的全面认识 占比例越来越大。这些问题招来了社会对新闻媒体滥用新闻 思想和意见是人类最可贵的权利之一；因此每个公民都有言 论、著作和出版的自由，但在法律所规定的情况下应对滥用 此项自由负担责任。”另外是１８９１年美国国会通过的《宪法 二、社会责任论 （一）社会责任理论及其产生 社会责任理论的思想出现于２０世纪２Ｏ年代的美国。 第一修正案》，该法案第一条规定：“国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 ９２３年，美国报纸主编协会制订《报业法规》，提出报纸的 事项的自由：确立宗教或禁止信仰自由；剥夺人民言论或出 １版的自由；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及向政府请愿的权利。”这两个 责任问题。１９２４年，美国报纸主编协会主席约斯特著《新闻 文件被西方政治学家和新闻学家引为西方国家保证新闻自由 学原理》一书，指出报业要对社会“负责”，并认为在必要的 情况下，可以运用法律限制出版自由。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Ｍ．哈钦斯主持的“新闻自由委 报刊自由主义理论在资产阶级与封建专制的斗争中发挥 不久，美国芝加哥大学校长Ｒ． 《新闻 了重要作用，它冲破了封建专制主义压制人们言论的藩篱， 员会”，经过调查，发表了《自由与负责的报刊》、的权威证明。 为新兴的资产阶级赢得了言论和出版自由，并在此自由的推 自由：原则的纲要》等调查报告，运用了“社会责任论”这一 动下宣传了资产阶级的革命思想，并最终帮助新兴的资产阶 概念。英国皇家报刊委员会也在１９４９年提出报告，强调报 级建立了政权。这体现了报刊自由主义理论的历史进步性。 业的社会责任。 社会责任理论认为，自由是伴随着义务的，报刊应对社 但是报刊自由主义理论作为资产阶级革命斗争的旗帜，也有 会承担责任，并以社会责任作为报刊业务政策的基础。社会 着其阶级局限性。 对于什么是新闻自由，至今的报刊新闻自由主义理论者 责任理论对自由主义理论作了重大修正。首先，修正了关于 都没有给出明确的界定，在实践上绝对的新闻自由并不存在。 “自由”的观点。认为自由主义理论只有一种“消极的自由”，在《传播道德论》一书中，戴元光教授指出了报刊自由主义 唯有对社会承担义务，负有“责任”的自由才是有实效的“积极 赖以建立的两个理论前提是错误的、唯心的。“其一是相信人 的自由”。其次，修正了自由主义理论关于报刊的性质和职能 是有理性的动物，由此假定人人会依据理性进行思考判断和 的某些观点。自由主义理论认为报刊是“自负盈亏”、不受政 发表意见，并遵从理性的启示去接受真理而抛弃谬误；其二 府干涉和控制的“私人企业”，强调“超然独立”、“监督政府”； 是相信理想国家是为全体公民服务的、中性的契约组织（封 社会责任理论则强调报刊要为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服务，对 建国家只不过是国家本质的扭曲），一旦这种民主国家建立， 社会负责，实行“有控制的新闻自由”，政府可以“干预和控制”它就能够用法律保障全体人民的思想言论自由和新闻出版自 新闻活动。因此，社会责任理论又被称为“新自由主义理论”， 由。”［２１自由主义中的所谓的理性是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宗 它并不否定自由主义新闻理论的基础，但怀疑自由主义理论 教、哲学、道德、法律、艺术和文学等社会观念，因此报刊 崇尚人类理性的观点，认为人类的目标不是寻求真理，而是 自由主义理论追求的是资产阶级理想化的王国，“观念的自由 满足自身的直接需要和欲望。它还怀疑自由主义理论提出的 ５４ 今传媒２０１１年第２期 媒介批评 “观念的自由市场”和“自我校正过程”等理论的有效性。因此 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社会责任论主张，政府有必要对新闻进行一定程度的干预和 控制，实行一种有限制的新闻自由。 （三）社会责任理论与市场竞争的冲突 当新闻自律组织所推崇的高尚目标和理想与媒体商业利 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没人能够保证私营的媒体能够伟大地放 社会责任理论的产生，对于报刊自由主义理论具有重要 弃自身的利益，而追求美好的事物。正如克利福德・克里斯蒂 的意义。“其一，它将新闻自由的理想驶进了责任和道德的轨 安在《媒体伦理学：案例和道德论据》一书中所说的“宪法保 道；其二，它在～定程度上揭示了新闻自由深刻而积极的社 护媒介不受政府的压力，但避免不了法人团体控制的永久性 ’【 】 会意义，即新闻自由是大众媒介、政府和公众共同享有的社 威胁。’会权利。它们之间的利益关系不是对立的，而是相互关联的， 处于市场自由竞争中的新闻媒体，如何处理社会责任理 探索当中。“报纸不会仅仅因为追求商业成功就‘商品化’，缺 （二）对社会责任理论的全面认识 他们分别是承担大众媒介责任的义务主体。”【３】西方社会对社 论所赋予他们的责任和义务与自身存在和发展的问题，还在 会责任理论的践行主要体现在法律和道德两个方面。 旧有的报刊自由主义理论认为，政府是新闻出版自由的 钱的报纸不会有什么影响力，因为它没有底气，对广告商就 ６］”像这些对美好的新闻独 主要敌人，因此美国政府在《宪法第一修正案》中明确宣布 越依赖，对放贷人的依赖就越大。［禁止政府取消新闻自由的规定。但是经过两个世纪的发展， 立精神持有期待的观点，在当今的西方新闻业实践中是没有 新闻媒体滥用手中的自由权利造成了一系列社会问题，成为 见到的。在激烈的西方新闻业竞争中，很少能够“名利”双收。 了政府管制媒体的把柄。这样，政府对新闻自由进行管制就 “当不祥的趋势越来越显示媒介财产向集中化发展时，具有成 顺利成章了。但问题是，政府管制新闻自由的度在什么位置？ 本意识的出版商们威胁要摆脱新闻业的神圣使命。” 】媒体市 究竟应该给予新闻媒体几分的自由？《宪法第一修正案》虽 场的竞争进入兼并垄断之后，必然会产生在媒体领域范围内， 然明确宣布禁止政府取消新闻自由的规定，但是美国最高法 对公众的意识、文化等方面的垄断和控制。在报刊自由主义 院对新闻自由的条款拥有绝对的解释权，以保证对新闻自由 理论阶段，要保护新闻自由免受于政府的压制；而在进入社 权利的解释上限制在保护资本主义制度的范围内。第一次世 会责任论时期，保护新闻自由免受于垄断资本的控制更为重 界大战后，美国国会通过了反共的史密斯法案和麦卡锡翻案， 要，防范后者甚于防范前者。到目前的美国新闻业，除了纽 剥夺一些共产党人的言论自由权利，对可能会对资本主义制 约、华盛顿、洛杉矶等几个大城市之外，其他中小城市的日 度造成威胁的言论进行控制。这种控制在社会责任理论中， 报已经没有竞争；广播电视业主要被ＡＢＳ、ＮＢＣ、ＣＢＳ等三 显得理所当然，是正当合法的。因此，在社会责任理论中的 大电视网所垄断；美联社和国际合众社两大通讯社决定着全 新闻自由“被套上了维护资本主义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的‘责 国的新闻报道的内容。这种垄断导致的后果是，思想和意见 任和义务’的枷锁，这就使得新闻自由更加是资产阶级的特 来源的单一，西方新闻自由主义奠基理论之一的“思想的自由 权，而不是全体公民的普遍权利了。”＿２］ 市场”已经濒临消亡的边缘。 社会责任理论特别注重媒体的责任和义务这一项。除了 依靠法律硬性规定之外，目前的新闻伦理主要依靠新闻自 三、结语 律。新闻自律首先由西方新闻界提出，要求新闻工作提高职 西方的报刊自由主义理论，在资产阶级与封建专制和宗 业修养，按照一定的道德标准去要求自己、约束自己。除了 教神权斗争过程中做出了重大的贡献，是资产阶级直接与封 新闻工作者自身要求之外，新闻媒体也有制定自律规则。新 建王权斗争的利器。它作为资产阶级的自由主义理论有着其 闻自律的另一个重要途径是成立Ａ律机构。“在西方国家， 自身的历史和阶级局限性。通过它的局限性，分析其在新闻 瑞典是最早制定新闻法规的国家，在１７６６年议会就通过了 伦理方面存在的矛盾和窘境。媒体的社会责任论，在理论上 《报业自由法规》。同时，瑞典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实行新闻 赋予了媒体的社会责任和义务，但是在践行中还没有找到有 道德自律的国家，１８７４年瑞典政治家俱乐部（也译为瑞典舆 效的方法。“就是说，它仅仅是一种学术探索。而且就是这个 论家联谊会）成立并制定了职业守则，致力于维护新闻事业 学术理论，在本质上也只不过是旧的传统的报刊自由主义理 的尊严与职责，防止新闻从业人员的沉沦和社会对新闻界的 论的一个‘接枝’。”［２１所以，社会责任理论也没有把西方新闻 攻击。１９１４年，瑞士新闻业总会通过决议，提出了新闻专业 业从其伦理困境中解脱出来。 道德规范。１９１０年，挪威成立了‘报业仲裁委员会’，１９１６年， 瑞典成立了‘报业荣誉法庭’，这两个组织成了新闻行业自律 组织的起源。”＿４ Ｊ在美国由于自由主义理论影响根深蒂固，直 到１９６７年才开始有了加利福尼亚、俄勒冈、华盛顿等６个 地方性新闻评议会组织的成立，而全国性的新闻评议会即全 国新闻理事会１９７３年才成立。但是新闻自律到底在多大程 度上对媒体起到有效的监督和管理作用？这答案是不确定 参考文献： ［１］（美）．韦尔伯施拉姆．报刊的四种理论［Ｍ］．北京：新华出版社，１９８０ ［２］戴元光．传播道德论［Ｍ］．上海：上海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０． ［３】徐艳琼．西方新闻自由与新闻道德的冲突 ．现代传播，１９９７（３） ［４］潘青山中西新闻伦理道德比较ＩＪ］．声屏世界，２００３（１０）． ［５】（美）克利福德－克里斯蒂安．媒体伦理学：案例与道德论据ｆＭ］．北京： 华夏出版社。２０００． ｆ６１（美）利昂・纳尔逊・弗林特著．萧严译．报纸的良知一新闻事业的原 则和问题案例讲义［Ｍ］．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 的，有时候还需要看媒体老板的喜好。《华尔街日报》的威 廉・彼得・汉密尔顿当年主张：“报纸是私人企业，它不欠公众 任何债务，公众也没有赋予它特权，它完全是业主的私产， 他冒着风险推销自己的产品。”［５１这种观点在媒介管理者方面 ５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