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系列新词说略

■■■■■■■■■■■■■■■■■■■■■■■■■■■■■■■■■■■■■■■■■■■■■DOI:10.19703/j.bbgu.1673-8314.2018.07.0075

钦　州　学　院　学　报

JOURNALOFQINZHOUUNIVERSITY

2018年7月　Jul.,2018　

“佛系”系列新词说略

杨小平,吴海蓉

(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南充637009)

　　[摘　要]　“佛系”一词最初见于日本,因人们对佛教文化的简单理解而产生。受隐喻及仿拟造词等内在理据的影响,加之社会的推动而流行。“佛系”系列新词不仅是一种语言现象,更是对社会文化的一种反映。反映出部分人对现状的压抑感受,折射出对传统文化的改造以及从众消费心理,是反智主义文化的某种体现。　　[关键词]　

　　[中图分类号]H13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314(2018)07007505

佛系现象;来源;社会意义

2017年流行语的一大热点。随着“佛系青年”“佛系追星”“佛系乘客”“佛系学生”“佛系恋爱”“佛系球迷”“佛系养生”“佛系育儿”以及“道系”“儒系”等新词的不断出现,引发了社会的关注。这些派生的新词,有其产生、传播、放大的特定环境和背景。

“佛系”新词是如何产生,又为何一时成为网

　　近期,“佛系”系列新词广泛传播,成为了

词。2017年4月,在个别粉丝群体中出现“佛系追星”一词,指“粉丝在追星的时候远离纷争,不参与各家粉丝之间的争论”。而“佛系追星”开始走红网络源于一篇微博“佛系追星一刚,受教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2017年11月21日,一篇名为《胃垮了,头秃了,离婚了,90后又开始追求佛系生活了?》发布在微信公众号“留通社”上,由此“佛系”也便正式进入了大众视野。其后将“佛系”一词推向高潮源于微信公众号“新世相”发表的《第一批90后已经出家了》。之后,刘念在《人民日报》发表一篇名为《也说“佛系青年”》的报道,紧接着各大报刊争相报道,“佛系”“佛系青年”等一系列新词迅速成为年度热词。

(1)“油腻大叔”还没走远,“佛系青年”又刷(2)有网友表示,“佛系青年”就是自己生活

络流行词?本文将就此进行探析。

一、“佛系”的源起及含义

“佛系”一词最早源于2014年日本的时尚杂志《non-no》,该家杂志介绍了“佛系男子”一词。他指出所谓的“佛系男子”更喜欢独处,只关注个人的兴趣爱好,不愿意花时间恋爱。“佛系”最初,也仅仅产生了“佛系男子”一语,特指男性。随着“佛系”的推广,相应地出现了“佛系女子”。

那么,“佛系”一词在中国是何时出现并流行的呢?在我国,最早可以追溯到“佛系追星”一

(一)“佛系”的源起

屏了。(《人民日报》2017年12月13日)

的写照。也有网友认为,凡事抱着“佛系心态”,未免有些消极。(《海西晨报》2017年12月16日)

(3)年关将至,职场人士普遍进入“佛系时　　[收稿日期]20180608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当代流行语的社会价值研究(10XSH0013);国家出版基金项目:100年汉语新词新

语大辞典(印刷版与网络版)”(国家出版基金办[2013]3号)。

　　[作者简介]杨小平(1972

),男,四川南充人,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文学博士,历史文献学博士后;

吴海蓉(1994),女,四川平昌人,西华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字学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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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年终奖未到,春节又还有一段时间,机会摆在眼前,回答也大都是“还行”“再看看”“不着急”。(《北京晨报》2017年12月18日)

(4)连日来,“佛系青年”这一新名词又刷爆

退换,能凑合着用也就算了的人。“佛系员工”是指以一种仿佛事不关己的态度笑看一切工作的人。由此可知,“佛系”的核心是“有也行,没有也行,不争不抢,不求输赢”。实际上,“佛系”是以“一切随缘”为精神追求的生活方式,往往代表着对现实的屈从,不主张过分的反抗和抵制,同时也不主张过度追求。“佛系”大有随缘、不争、平和朋友圈。社交平台上,佛系买家、佛系球迷、佛系2017年12月19日)

养生、佛系育儿等词都火爆异常。(《湖北日报》

有佛系(5)。现在网上不仅有佛系买家看看佛系的各种都有啥特点,各种行为都

,纯属娱乐,请对号入座。佛系旅游:走哪儿算哪儿,见啥吃啥。佛系健身:能洗澡绝不锻炼,拖够办卡年限就解脱了。佛系化妆:一切从简,效果随缘。佛系购物:从不讲价,买到就好。(《济南时报》2017年

12月热门的词汇(6)20日一夜之间)

,佛系青年,“佛系、佛系追星”成为中文互联网上最

、佛系乘客、佛系学生、佛系购物、佛系恋爱……一大波“佛系”概念汹涌来袭。(《先驱报》2017年12月22日)

随缘(7)“,不悲不喜佛系””二字最近刷爆了朋友圈的佛系考研生,有“结果随缘,有“成绩

,不温不火”的佛系恋爱,有“好坏随缘,不吵不闹”的佛系买家……面带超脱的微笑,保持安然的心情,凡事凑合就好,头禅“都行、可以、没关系”,是所谓“佛系”青年的基本特征。(《中国文化报》2017年12月29日)

(“二佛系青年)“佛系””“的含义

学生”“佛系恋爱”等都属于定中结构佛系追星”“佛系乘客。要了解它”“佛系

们真正的含义“佛系我们对”呢?,首先要从“佛系”入手。那什么是“佛”并不陌生,但对“佛系”却并不太

了解。

曲彦斌主编的《中国隐语行话大辞典》中收录了“佛系”,释为“北京地区市井谓流氓扒手。”[1]这是“行话”,从语义看与“佛系”新词基本没有关系。

从上面的例句我们可以看出,“佛系”并非真正的皈依佛门“,年佛系青年”是指崇尚看淡一切”“佛系买家而仅仅是指一种淡然的心态、”得过且过“佛系员工、不大走心的活”。“佛系青,如法和生活方式的年轻人;“佛系买家”是指购物不找卖家咨询,买到东西后发现不合适通常也不会

之意,看似洒脱不拘小节,表面是挣脱凡俗的气质,内在是因压力大的不作为,而以体现“佛系”来掩盖内心的忧伤不安。

综上所述,现代人往往简单地以为佛教的宗旨是碌碌无为、不思进取或消极避世。“佛系”与真正的佛家文化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只是借鉴佛教思想讲求超脱世俗的人生态度。

二、“佛系”等系列新词的构词理据

(内在理据一)内在理据

,即词的语文理据,体现着词语内部诸语素的语义联系1．。

众所周知条目隐喻方式造词

,语言与认知结构密不可分,语言根

植于认知结构中,认知先于语言,决定语言,是语言的基础。旧词作为语素构成新词是现代社会产生新词的一种重要方式,而在构词法的背后隐喻的思维方式也在起作用。认知语言学认为,在隐喻结构中,两种通常看来毫无联系的事物被相提并论,是因为人类在认知领域对他们产生了相似联想,因而利用对两种事物感知的交融来解释、评“价、表达他们对客观现实的真实感受和感情[2]。

制的作用佛系”原本是与佛教文化相关的,由佛教讲求超脱世俗的人生态度而进,后由于隐喻机行隐喻“机制又形成了一切随缘,引申为一种”为指导精神的生活方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以“佛系”的强势模因的推动。另外,让,隐喻“佛系”一词迅速扎根在使用者的语言系统中,从而产生“佛系青年”“佛系追星”“佛系乘客”“佛系学生”“佛系恋爱”“佛系球迷”“佛系养生”“佛系育儿”。随着“佛系”一词的广泛传播和使用,该词被不断地模仿、复制,使得其保持了长久的活跃度和生命力,并衍生出各类的变体,如“道系”“儒系”等等(1)。然而相比于佛系的如:

“爱与和平”,道系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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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尚“无为自然”。(《东方头条》2017年12月15日)

(2)“五险一金有也行,没有也行,不争不抢,

强,而且带有一定的调侃色彩,符合现代人的语言表达需要。

(二)外在理据

不求输赢”,道系的HR遇上佛系的求职者,俩字儿“不约”,HR不想要这样的佛系求职者。(《济南时报》2017年12月20日)

(3)如果说佛系出世,那么儒系就是入

外在理据,即词的文化理据,体现着词语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原由

1．从社会变化视角探析新词新语的产生语言学家陈原在其《社会语言学》指出:“凡世———上海人喜欢轧闹猛的天性,让绝大部分上海阿姐都是“儒系”投资人,什么热门就往哪里去,……(《新民晚报》2018年1月6日)

在不断更新的语言中,隐喻可谓是一种必不可少的认知手段,对新词新语的产生起着重要的影响。了解隐喻在语言创制中的重要作用,可以激发人们用更多的灵感去创造更丰富的语言2．仿拟造词仿拟造词

。

,即仿造固定词语的表层结构并适

当加以改造,不仅能增加语言表达的感染力,而且具有讽刺、诙谐的修辞效果。人们往往喜欢把一些具有相同特征的事物用相同语素的同类语法结构表示出来,形成词群。在“佛系”出现之前,现代汉语中早已出现了“日系”“韩系”等词语。“日系”“韩系”等“X系”结构便直接为“佛系”提供了可以类推的格式。同样,在“佛系”之后又产生了与之相关的“道系”“儒系”“法系”等。

在“佛系青年”出现之前,现代汉语也已经出现过许多类似的词语“青年空巢青年”的语式”等等,来定义一种有共同特点的人群。而国内文化圈也惯于用,如“文艺青年”“屌丝青年“XX”“普通青年”等。

,如

方光焘曾指出:“一个新词所以能被人理解,

就是因为:(一)它的构成要素为人所熟悉;(二)它所处的适当地位能够帮助别人理解;(三)它的构成规则合乎语言传统。”[3]

从形式上看,“佛系”是从“X系”格式类推而来,其构词语素熟悉易懂、结构简单、层次分明,符合语言的构造规则。“佛系”所涵盖的不是信仰佛教的群体,但其内涵很容易被广大民众所掌握。对大部分民众来说,佛教代表着“泰然处世”“心境平和”“事不关己”的处世态度。在这种文化氛围下,“佛系”符号化,很容易为普通民众所接受和认可,也更容易被推广使用。

从语义上看,“佛系”不仅意义丰富,能产性

是社会生活出现了新的东西,不论是新制度,新体制,新措施,新思潮,新物质,新观念,新工具,新动作,总之,这新的东西千方百计要在语言中表现出来。”[4]因此,某一时期的社会发展状况会对这个时期人们使用语言的认知结构和心理产生很大的影响。大众的思维方式和生活理念都会随着社会的变化而不断地增加新的元素。正是由于这些变化,我们的语言也随其变化而不断地更新,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新词的大量出现。“佛系”系列新词与“空巢青年”“油腻大叔”“中年少女”“仙女”“小鲜肉”等,都是对当今社会现实的反映。

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不断加快,当代青年面临的社会压力剧增。如户籍、房价、教育、医疗、社会保障和婚恋等问题,让当代的年轻人背负着巨大的担子。如果年轻人能比较轻松地买车买房,或者说更容易实现物质生活的飞跃,大概也不会流行“佛系”,也就不会出现“佛系”系列新词。因此,“佛系”不仅是民众心理的真实写照,也是社会问题的缩影。

此外,国内文化圈长期流行类似思想内核的文化。屌丝文化、无聊娱乐文化和丧文化等流行要素,和“佛系”具有内在的相通性。比如,屌丝文化具有代表性的流行用语是“认真你就输了”,这反映出“屌丝”对事物本质、逻辑思辨以及公理正义的漠然、漠视和嘲讽;“累觉不爱”等词语的流行,反映出刻意追求“老成”的“时代美学”;一些短语并无实际意义,但却能够形成广泛流传的无聊娱乐现象,比如“贾君鹏”“小伙伴惊呆了”。这些现象都能说明,“佛系”系列新词在流行之前,就已经具备了可滋养的文化土壤。

因此,我们可以说:“佛系”系列新词附带上了特定的文化色彩,折射出当代人当时的特殊社会文化心理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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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从心理学角度探析新词新语的出现和一方面,流行语的出现和发展与追捧这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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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反而可以更大程度地降低失败带来的挫败感,更能摆平心态,放下焦虑。同样,“佛系”词语实用性强,当遭遇到一些无法解决的境况时,仅仅用一个词,就可以概括了要表达的各种情绪,符合省力经济原则。消费心理

(二)折射出对传统文化的改造以及从众“儒家”“道家”“佛家”的精神内核并不是需

词语的主要使用者密切相关。这些使用者多是年轻人,他们喜欢接触新鲜事物、喜欢跟风、接受新现象新事物的能力强。同样,现代语言也需要创意。没有这些源源不断、新鲜活泼的个人语言表达形式上的创意作为动力,语言就成为一成不变、僵死不动的东西[5]凸显了社会上残酷的竞争对年轻人形成的压力。另一方面,“佛系”系列新词,

让很多人焦虑和困扰。“佛系”作为一种心理和生活中的修养也还是有价值的。追求心灵的某种感悟,更多地具有超越感,在心理层面上有这样的一种心态反而可以积极面对困难和挑战,更好地面对挫折和成功,放平心态,放下焦虑。

三、从“佛系”系列新词考察其背后的社会文化因素

　观念和文化心态等的一面镜子　流行语本质上是社会现象、[6]特定群体的价值论来看,“佛系”系列新词的流行作为一种社会现。从以上的讨象,的确反映出当今社会的发展动态以及人们的心理状态。那么,“佛系”的产生及其流行的背后又反映了怎样的社会文化问题呢)反映出部分人对某些现实的压抑感和?不满情绪

(一随着当下生活节奏的加快以及人们目标要求的增高,精神压力大便成了常态。“佛系”词一夜风行,其实是击中了现代人的一个痛点:累。现代人生活节奏快、事业追求高。人们虽然对现代社会某些现象不满,但受各种社会因素的影响,却无法改变。因此,网络便成了人们发泄自由言论的一个好出处。

以“佛系”自居,其实也等于是在宣称“我不在乎”。比如,“佛系追星”不代表对追星活动的不在乎,而是反映出对追星活动中出现的网络暴力、语言暴力和无聊文化的主动回避;“佛系买家”则是对消费者权利有被侵害现象时的一种消极反映;“佛系育儿”则反映出随着教育成本的提高,一些父母亲在子女教育投入上力不从心的现象,等等。通过这种自嘲,在某种程度上能给自己一定的安慰。在心理层面上树立这样的一种自嘲

要探讨的内容“之佛系”的价值取向”的主张实际上带有,而仅仅只是娱乐文化的一个符号。在娱乐文化大行的时代“随遇而安”“泰然处。,部分人对认识传统文化、经典文化或宗教文化已觉无足轻重。“儒系青年”“道系青年”等词汇,也与实际与民众期望差距甚远。比如,“儒系青年”被定义为“求升迁、求暴富”,而“道系青年”则与“爱怎怎、别烦我”等短语联系在一起。

某个新词的流行还容易带来连锁反应,即从众消费心理。生活在一个社会群体之中的个人,必然会有意无意地被社会群体中其他人影响。社会心理学家比伯·拉达内将这种现象解释为“社会影响理论“社会群体中的大部分人追逐某一社会流行潮流人数”会决定着个人接受社会影响的程度”,即周围群体的“强度”“亲密度。”和当时,个人也就总是选择与群体保持一致。青年人更容易受影响,从而对流行文化产生跟风式消费。比如,在当代社会中,对“佛系”的追捧标榜着一种随缘、不争以及平和的态度。当周围的人都在使用“佛系”系列新词而自己却一无所知时,个人必然感觉被社会排斥孤立且无法融入。因此,为了与其他人有共同话题,人们往往会产生从众的心理,有意地使用这些网络新词三)反映了部分群众中流。文化心理

(行的反智主义反智主义并不反对一种特定意义上的“大智慧”,往往也不反对“天才性”“天授性”和“神授性”的智慧,而主要反对一切形式的人为性的智慧,反对人类社会的知性活动和带有精英性质的知识活动。“佛系”反映出对一切真理性的、正义性的和“正能量”性的价值观的漠视态度,甚至是恶意的批判、攻击和嘲讽,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某种程度上与部分群众中反智主义文化的流传有关。一方面,“佛系”及与其内核相近的文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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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普遍都反对“态度认真”“逻辑思维”和“批判性思维”,往往滥用暴力、嬉笑怒骂成为了其主要表现形式,往往以“不合群”作为合理表达自己的手段。另一方面,我们认为,“佛系”的主张中,也存在浓厚的“怀疑一切”的思维,对任何权威、精英乃至社会现象都表现出强烈的不信任,并期待由此产生出一种合理性,所以漠然处之成为了最佳的选择。

笔者认为,“佛系”等系列新词有一定的生命力,有一定的发展空间。主要原因有:(1)“佛系”新词有很强的构词能力,用“佛系”作为语素创造的新词结构简单,层次分明,符合语言的构造规则。(2)“佛系”一词使用频率高,不受阶级、地域、文化等的限制,其内涵很容易被群众所掌握。佛教思想中“泰然处世”“心境平和”“事不关己”的处世态度。在佛教存在着文化氛围下,“佛系”符号化,很容易为部分普通民众所接受和认可,也更容易助其推广使用。

参考文献

[1]曲彦斌.中国隐语行话大辞典(正编)[K].沈阳:辽宁教育

出版社,1995:197.

[2]赵艳芳.认知语言学概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3]方光焘.方光焘语言学论文集[C].北京:商务印书馆,[4]陈原.社会语言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206.

1999(2):16.1997:654.2001:101.

四、结语

新词的流行与发展离不开语言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同样,新词又为语言和社会注入新的活力。“佛系”一词在我国于2017年开始流行,并衍生出“佛系青年”“佛系追星”“佛系乘客”“佛系学生”“佛系恋爱”“佛系球迷”“佛系养生”“佛系育儿”以及“道系”“儒系”等新词。当今,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人们的交际日益频繁,网络新词频频产生。其中许多新词只是流行一段时间,其后便迅速消失了。只有少数的词语能够稳定并成为现代汉语的一般词汇。“佛系”系列新词能否继续流行并成为现代汉语的一般词汇还需要时间的考验。

[5]夏丽虹.就流行语看语言的创意性与趋同性[J].语文建设,[6]杨建国.流行语的语言学研究及科学认定[J].语言教学与

研究,2004(6):66.

ABriefDescriptionoftheNewWordsintheSeriesofthe“BuddhistSystem”

(SchoolofChineseLanguageandLiterature,ChinaWestNormalUniversity,Nanchong637009,China)

YANGXiaoping,WUHairong

“Buddha’sstarcatching”,“Buddha’spassengers”,“Buddhastudent”,“Buddha’slove”,“BuddhistDepartmentfans”,“ThehealthoftheBuddhaDepartment”,“ThechildoftheBuddhaDepartment”and“Daosystem”and“Confuciansystem”.Theword“Buddhawidelypopularwiththecontemporary“pressuremountain”andtheinfluenceofthetimes.

Keywords:theYouthoftheBuddha;source;socialsignificance

system”originatedfromJapanandwasproducedbythesimpleunderstandingoftheBuddhistbeliefbytheordinarypeople.Itis

Abstract:In2017,theword“Buddhasystem”burstoutandderivednewwordssuchas“YouthoftheBuddhaDepart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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