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故乡
民以食为天
自年二十五到二十七,按习俗是解决关于吃的问题的。从磨豆腐到杀猪到宰鸡,程序上连贯且仔细。仿佛一年到头,就为这几顿饭似的。这么一想,年过得就越来越没意思了。为什么,因为我们早己不愁吃喝,以吃喝为载体的春节,意义上难免要大打折扣!以前的生活,围绕吃有许多有意思的的事情呢。让我们简单回顾一下那艰难岁月中关于吃的记忆!
二十五
二十五,磨豆腐。以前的农村,讲自给自足,每家每户基本上就是一个全能的工厂。这不,像磨豆腐这样的专业技术工作也得做的。一般的情况是,每年就磨一次,大概就在腊月二十五。
为此,在二十四下午就得准备了。先是把粮仓里的黄豆拿出来,这里有一些籽大粒饱的是留下来做种子的,人们舍不得吃。另一袋里有一些较为秕的,好的已经卖了,一般是打场是剩的把尾,里面甚至还有泥土石子。这一些是留作自己用的。计算一下一家人大致需要量,大概是每斤大豆可以磨出2-3斤的样子一般称出10斤左右。一家人开始仔细的挑拣里面的杂物,之后,烧一些热水将豆子泡上。
到第二天,把角落里的石磨搬出来,用桌子等固定好,把已经泡得发涨的豆子和着水从磨眼里倒下去,一个人或者大家轮替着推磨。在呼呼隆隆的磨声中,一家人像玩玩具似的,围绕着这个原始的工具欢笑着,把豆子变成乳白的稀浆,顺着磨槽从磨盘的四周流下来。大人们满心欢喜,小孩子满脸欢笑。小脸因为推磨用力兴奋而通红,小手因为水的浸
泡而通红。在游戏与快乐之间,黄豆变成豆浆。
然后找来白纱布,约两米见方,四个角固定在由两根木棍做成十字四端,十字节点吊在房梁上,这是个简单的滤网。将磨出的连渣带浆一并通过滤网,滤网下面的盆子里便是白白的豆浆了。为了将网内的豆浆滤净,双手握住木棍一端,上下舞动,团状的豆渣在纱布里滚动。小孩子很喜欢干这活,快乐的像舞蹈。在吱吱呀呀的声音里,豆浆沥净,纱网里留下豆腐渣。这种豆渣不同于豆浆机打出来的味道,没滋没味,干涩难咽。艰苦岁月里,豆渣炒过之后或拌着其他食物是可以食用的。
这时把豆浆放到大锅里煮,随着火侯大量的泡沫冒出来,用卤水 (石膏水)点一些。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豆浆便老老实实呆在锅里,不再有泡沫了。
待豆浆烧开煮熟,蛋白质成絮状 ,人们便熄了灶火。把沙布剪成约一米宽两米长,把锅里的豆腐乳舀进沙布里。这时侯,香浓的豆腐脑气味溢满全家。孩子们可以先吃一碗,解解馋。被纱布包裹的豆腐脑在纱布里慢慢地淋出水来。一般用两个锅盖(用芦苇手工制作的那种)夹着,再放上石头压着。这时间一般就到了晚上,约一个小时工夫,或者到第二天早上,不再有水溢出。这样,豆腐就做成了。解开纱布,洁白水嫩的豆腐就做成了。
后来,允许个体户和商品流通了,农村有专门的豆腐作坊。卖豆腐的一般挑一个担子,两头两个筐子。操着沉厚悠长的腔调,“豆腐,豆~腐”,人们便把那人喊住了。从家里取出大豆,凑上来,评豆腐的成色,讨论换豆腐的比例,一般以一斤大豆换二斤左右的豆腐成交。作坊的制作工艺也大致如此。但这后来的豆腐的味道也大不如前了。
最令人回味的是年的味道,最令人铭记的是关于年的生动记忆。现在的孩子们吃到各种食物,但是以前的孩子还享受了制作食物的乐趣。现在的孩子只能在狭小空间里孤独玩
着塑料玩具,完全没有以前的孩子在群体中互助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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