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志宋元诗文献价值考述_李成晴

AcademicForumofNandu（JournaloftheHumanitiesandSocialSciences）May．2015

山水志宋元诗文献价值考述

李成晴

（清华大学中文系，北京100084）

摘要：山水志书不仅是舆地之学的第一手资料，在保存历代题咏方面，也有珍贵的文献价值。

《中华山水志丛刊》但由于其史部属性及稀见等因素，古文献研究者给予的关注尚显不足。以为中“丛刊”《全宋诗》《全元诗》心，参稽之外的部分山水志，把作为研究样本，可以发现山水志书在宋元

其对新作者及佚诗的发现、已知作者佚作的辑补等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研究者应当诗汇纂过程中，予以重视。

；《中华山水志丛刊》；辑佚关键词：山水志；宋诗；元诗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6320（2015）03－0045－04

2004年，国家图书馆分馆编有一套《中华山，由石光明、董光和、杨光辉主编，影印水志丛刊》

了中国历代山岳河川湖泽志书319种，洵为山水志资料的渊薮。在中国数量丰富的地方志书中，有一类专门的地理志书，就是山水志。顾名思义，

［2］1，1

“山水志者，专记山岳、河川湖泽之书也”册。

。其源头可以追溯到《尚书·禹贡》和《山海经》

山水志仿照历代地理志及方志的体例，将方方面

人文资料，例如图说、名胜、物产、人物、面的自然、

金石、艺文、方外等门类进行编录，是舆地之学的重要第一手资料。山水志在隋唐时已发凡起例，创制了山水志的纂修模式；宋元时期，由于水利的开发以及与山岳洞观相关的道教信仰，文士尤重

诸山水志的编纂；明清时期则是山水志的繁荣期，

多学者抱着考订古事、成一家言的态度，博考广

使山水志这一史部地理门类臻于完善。稽，

山水志固然是历史地理研究的第一手资料，在文献层面，诸典籍也承载着保留地方文献的功能。本文拟以《中华山水志丛刊》为中心，参稽《丛刊》《全元之外的部分山水志，以《全宋诗》诗》为样本，尝试探讨山水志书在宋元诗汇纂过程中的文献价值。

一、未著录作者的发现

山水志具有地域性色彩，因此其职能之一便

收稿日期：2015－03－06作者简介：李成晴（1987—唐宋文学文献。

），男，汉族，山东省淄博市人，清华大学中文系暨中国古典文献研究中心博士生，研究方向为

是辑录历代有关本地山水风物的题咏，因而可能

载录一些不太知名的诗人及佚诗。以周易藻《萧，《萧山湘湖志》为例卷七录释如兰《湘山湘湖志》

：“藕花风起晚凉多，诗高据柴床听棹歌。芳湖》

草不归支遁鹤，白沙惟见右军鹅。人家隐隐连桑梓，僧梵悠悠岀薜萝。今夜湖中好明月，相思其奈”故人何。

［3］100

《全宋诗》未著录释如兰其人。按

（万历）绍兴府志》此诗又见于明张元忭《卷七“山

，“宋释如兰”。有此两条文献证据，川志”署作确（万历）绍兴府志》，定释如兰为宋人。则可续查《

“释如兰诗”：“溪阁重重翠掩遮，其书卷二一著录

无时云气湿袈裟。千峰树色藏朝雨，六寺钟声送

茶坛风落扫松花。倦游晩鸦。笔冢天寒收柿叶，

”毎忆消闲地，早晩扁舟何若耶。

就元诗来说，周易藻《萧山湘湖志》卷七就著《全元诗》未著录诗人及其佚诗，分别是：录三位

《光照庵》：“峭壁高攀象纬跻，楼立可诗遥岑叠叠浪痕齐。一杯俯挹江湖窄，双弹旁跳日月低。鸟

羊肠曲甃每交藜。此来已出岩崖背苍烟时拂袖，

”直到云间别有梯。周易藻《萧山湘湖志》卷七上，

“元楼立可”，：“藻按光照庵在石署作且加按语曰一作先照庵，一作光照寺，今额曰先照岩山之上，”寺。

［3］100

《城山》：“本无声利及蒿莱，朱时中诗吊

古何须问霸才。百越乾坤遗简策，三吴风日满楼

·46·

南都学坛2015年第3期

台。落红流水潜蛟舞，积翠空山去鸟回。此地从

。”《萧山湘湖志》知吞并后，一犁春雨待人开卷七

［3］100

“元朱时中”。镏涣《湘湖》：“湘湖莼署作诗菜大于钱，千顷鸥波可放船。一曲《竹枝》歌未

。”《全宋诗》载彦为卷一四〇五唯辑录冯熙载《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就睿谟殿张灯预赏元宵曲

［1］24册，16182

，燕应制》一首未及此诗。章心培、释达修《琅琊山志》卷五收施昌言

《琅琊山慧觉禅师》：“一衲闲云出世心，一首何年投锡住香林。空山有月泉鸣玉，净境无尘地布金。开土竞来依海会，软言频见发潮音。龛灯不绝炉”烟馥，坐久铜莲几度沉。

《全宋诗》卷二六四

［1］5册，3363

，唯收施昌言诗一首未辑录此诗。又如清郑永禧《烂柯山志》第四册收冯卢襄

《烂柯山》：“巨灵抬手劈华山，长诗一首曰山痕断处苍石顽。秦皇怒撼驱山铎，山色无由侵碧落。武夷刳腹初云奇。至今惨淡风云悲，争如此地烟初疑地母从此漏泄元气霞窟。天半飞梁青崒屼，

又恐倏忽当时凿破混沌骨。不然山中清气成胎，

苦寒，僵死玉虹长不没。神仙之说多好诬，烂柯此事端有无？何为秦皇汉帝徒区区，不及岩下担樵夫。胡不逐琴高兮骑鱓鱼，胡不携弄玉兮乘凤雏。笑抚云和燕天姥，醉擘麟脯邀麻姑。奚为终日守棋局，而与樵者铛脚居。当时多有隐君子，往往此

亦见围棋二仙子。辈反不愚。晋人堕穴初不死，

坐来更获饮玉浆，因问张华始知此。固知此说真

不虚，松桧插天青有余。不然安得秀气至今在，可避秦博士元姓与嵩少终南俱。予生本亦出仙胄，卢。恨身所乏灵气尔，也欲买山来结庐。移家都向烟云住，笑指岩前采樵路。有时岩下见樵夫，便欲从渠采樵去。樵夫土偶元非真，兀坐看棋春复。”《烂柯春。棋中究竟识不识，莫误后来来看人

：“本邑吏部侍郎，山志》于本诗署名曰卢襄赞，诗后且注“以上并见府县志”册。《全元”

［1］24册，16213

，宋诗》卷一四〇八收卢襄诗一卷未辑此诗，而此诗却是卢襄现存最长的一首古风，堪称卢

襄诗作之压卷。

《名山记》》：“瑞云古慎蒙卷八收薛珩《失题

谶旧传闻，一曲青山抱小村。簮绂相传今十世，姓

［7］

”名犹未应三元。本卷“瑞云峰”条载瑞云峰有

“出三元”：“宋熙宁九年薛的传说，且引薛珩诗云

［5］18

，234

［6］500

。”《萧山湘湖志》了，水禽飞散夕阳天卷七署作

［3］101

“元镏涣”。《全元诗》于镏姓唯著录镏翼南一人

［4］53册，222

。

《萧山湘湖志》通过周易藻的调查，便可辑出《全宋诗》，《全元诗》未著录作者1人未著录作者3人。其他山水志中此类例证尚多，因本文主旨非为辑佚而作，就不再一一枚举了。

二、已著录作者佚作的辑补

两宋有一部分不太知名的诗人，其诗作留存《全宋诗》里的不过寥寥数首，然而通过山水志在

的查考，却能辑出数量相捋的佚作。《烂柯山志》清郑永禧第四册收冯熙载《烂柯

：“昔游龙蟠之御室，山》一首碧落洞天分甲乙。飞泉万斛如镕银，直泻山腰逗岩溢。一泓百尺琉

璃青，中有片石削砥平。地炎蒸石石生乳，石乳满梦魂几年骑鹤行。岩悬佩璎。仙风逼人有仙气，今有烂柯之石桥，石桥雄傲昂碧霄。两山直立作桥足，天柱突兀撑天高。日晶下衬赤光起，屹然金

白虹贯天横玉腰。背穹灵鳌。云埋雾锁雪色净，

鲧力未能平洚水，浩浩襄陵曾到此。砠山洗出石

中泥，露出骨格骊龙峙①。秦皇东欲游蓬莱，神人鞭起何崔嵬。不然巨灵奋高掌，擘破气母胚腪胎。上通人度鸟道峻，下视绝壁龙门开。天成地造势欲堕，险怪可逼神腭咍。陵谷已变旧渊实，无复异

一削万仞芙蓉颠。物掀风雷。南山诸峰高摩天，

东西鸟巨最奇绝，上有楼阁排金仙。北山偃蹇雄

插地，旁掩群山若拳砺。虬蟠虎踞不飞动，孤气一峰轩翠气。掀眉环视如指掌，堂堂直上天门敞。彤霞瑞云几段奇，皓月清风两明荡。泉石花草不足数，岂顾官阙排银牓。宜乎羽人闲弈枰，一子著破千年情。五弦琴上弹哑曲，岂以黑白分死生。樵夫浪游亦到此，所以心醉忘其形。呜呼石桥吾家山，二十七年人世间。玉龙在手不称意，聊复尔耳猿鹿闲。人生穷达贵自适，古书酌酒开朱颜。尻轮神马时一到，捶风十尺青琅玕。桥前老松作龙吼，桥外古刹钟声寒。梦清俗耳揖仙气，息黥补劓完雕肝。收罗万象付毛颖，豪气一洗相如悭。”册何须穷荒访碧落，石桥石桥吾到难。《烂柯山志》：“本邑翰林承旨，于本诗署名曰冯熙

“骨格”“骨骼”。今通作①

［5］18

，233－234

。《全奕以武举第一，其孙珩知梅州，寄诗”云云

宋诗》卷二〇四五收薛珩《瑞云潭》一首

［1］37册，22978

，可与此诗参读。清宋思仁《泰山述记》卷七收王钦若《登泰

：“四顾无云道路开，山》一首黄麾迎从六龙来。三神合祭光千古，万旅传呼动九垓。幽鸟似通崑阆信，真松深隐栋梁材。已知身世非常事，曾到天

2015年第3期李成晴：山水志宋元诗文献价值考述

·47·

［8］2册，499”《全宋诗》门十二回。卷九三收王钦若诗4

［1］2，1046

，首册未辑此诗。

：“团团堤路行无极，一株一步杨柳碧。宋原父》

”佳人反复看荷花，自恨鬓边簪不得。所据出处为

［1］54册，33605

《石屏诗集》。本诗重收作戴复古卷二

《全宋诗》卷三二五五宋自逊《东湖看荷花呈愿［1］62，38833

，。父》所据出处为清卢标道光《婺志粹》册

（乾隆）东湖志》按本诗又见于清洪震煊《卷上，即［14］34册，477。署作戴复古诗

清宋思仁《泰山述记》卷七收范致中《日观

《招隐山志》“宋诗”《题京口招隐卷六录王埜

：“万松苍翠境幽寥，寺》诗密密深藏古梵寮。绕郭江流光隐隐，撑天塔耸影摇摇。泉尝虎鹿清心净，歌啭莺鹂满耳娇。真是隐岩高士地，休将胜地

［9］9册，168

”：“金华王埜子文。”《全作者署曰说金焦。

宋诗》卷三一〇五收王埜诗9首，无此诗。作者小

［1］59册，37050

：“王埜，”传曰字子文，号潜斋，金华人。与

《招隐山志》署名相合。

《游狼山》：“身属公家职为民，元绛偶来香寺”拂衣尘。林僧莫讶徘徊久，本是贪山爱水人。作

［10］16册，63

：“海门尹，”者名下注曰钱塘人。按《全宋，卷三五三辑录元绛诗32首册未及此诗》

诗。清刘名芳《五山全志》卷十九亦收元绛此诗

［11］9册，463

［1］7

，4376

：“岱岳东南第一观，峰》一首青天高耸碧岏。

［8］2册，499”若教飞上峰头立，应见阳乌浴未干。此处范致中刻版误植，明查志隆《岱史》卷十五著录此

“范致冲”，《全宋诗》诗作者为著录作范致君，且于《全宋诗》卷一三〇一收范致君诗4［1］22册，14774

，首未辑此诗。按当以“范致冲”为是，《全宋诗》于范致君后著录范致虚诗8首，二人籍

“虚”，贯同，当是兄弟。其名“冲”系据《列子》而《列子》《冲虚至德真经》。取，盖于唐代名

《名山记》：“云慎蒙卷四收刘大中《石僧山》岩前独立几经春。有人问我西来作袈裟石作身，

［7］139”意，默默无言总是真。按《全宋诗》卷一九四所据出处为元佚名《湖海六收此诗为汤思退诗，

［1］34册，21762

。清嵇曾筠新闻夷坚续志》后集卷二《（雍正）浙江通志》：卷二一引崇祯《处州府志》

“宋绍兴间，刘大中以兵部尚书出守，未几召还。：‘云作袈裟石作上问石僧之状，大中对以诗曰身，岩前独立几经春。有人问我西来意，默默无言’”总是真。可与《名山记》互证，李贤《大明一统志》卷四四亦著录为刘大中诗。刘大中字立道，。《宋史》真州人，绍兴七年自兵部尚书知处州《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等书多载其事迹。《洞庭湖志》清綦世基等卷十二收王十朋《登

：“后乐先忧记饱观，岳阳楼》诗兹楼今始得凭栏。吐吞九水波涛阔，出纳三光境界宽。黄帝乐声喧

广漠，湘君山影浸晴澜。江山何独助张说，收拾清

［13］35册，255

”《全宋诗》晖上笔端。卷二〇〇七辑录作

［1］36册，22515

《诗渊》。黄公度诗，所据出处为影印册五

。

《宿焦山》：“雨足云归岫，此外如曾纡潮回浪

卷沙。苔侵悬磴蔓，竹隐断岩花。江阔风来远，山”册林此兴未应賖。昏日已斜。当年期卜筑，

《同鞠守游焦山》：“仙翁陟览遍人寰，光朝雪后云楼横铁瓮跨三山。崖许共攀。江入海门吞百粤，飘摇旌斾登林外，指点烟波笑语间。尘土扬州懒”回首，一闻风笛掉舟还。收录。

［12］11册，74

［12］11

，73

《全宋诗》皆未

以上就查阅所及，举出《全宋诗》已著录作者

之佚诗若干。其中绝大多数作者皆非名家，诸山水志很有可能是留存此类佚诗的唯一文献。

《全宋诗》《全元诗》三、对的参订价值上文仅就山水志的宋元诗辑佚价值进行了考论，其实山水志中尚有很多文献资料，能为古代诗文提供文献佐证，有助于重见诗的考辨以及诗文辨伪。

例如《全宋诗》卷二七二四收录姜夔《昔游

：“洞庭八百里，诗·其一》玉盘盛水银。长虹忽照影，大哉五色轮。我舟渡其中，晁晁惊我神。朝

发黄陵祠，暮至赤沙曲。借问此何处，沧湾三十六。青芦望不尽，明月耿如烛。湾湾无人家，只就

［1］51，32055

”。芦边宿。所据出处为《白石道人诗集》册《全宋诗》本诗重见于卷二六一三，收作詹体仁同

题诗，所据出处为清朱秉鉴《詹元善先生遗集》卷下

［1］48册，30365

四、结语

：“如欲求古今元人陈秀明《东坡文谈录》曰

兴亡治乱，圣贤作用，且只作此意求之，勿生余念。事迹、文物之类，又别一次求。他皆放此。若学

［15］12”成，八面受敌，与涉猎者不可同日语。每一种山水志，都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资料，汇聚一处，

可以作为某一学科研究的原始文献。因而研读山水志资料，也可效法苏轼“只作此意求”的读书方

，法。例如，治人文地理者可寻其“沿革”治史者

。又宋陈起《江湖小集》卷五六姜夔

“艺卷亦收此诗。今按清綦世基等《洞庭湖志》

［13］35册，203

。可以为文”即著录此诗，署作者为姜夔此诗为姜夔作提供一佐证。

《全宋诗》卷二八一九收戴复古《东湖看花呈

·48·

南都学坛2015年第3期

可寻其人物传记及大事记，治宗教学者可寻其“方外”，“艺文”，治文献者可寻其“金石”这也是章学诚所论方志典籍可通四部的一个理论出发

《全宋诗》点。本文仅以为样本，分类举例说明了

［参

1995．出版社，

［2］石光明，董光和，杨光辉．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

［M］//中华山水志丛刊．北京：线装书局，2004．［3］周易藻．萧山湘湖志［M］//中华山水志丛刊·水志：

2004．第34册．北京：线装书局，

［4］M］．北京：中华书局，2013．杨镰，主编．全元诗［［5］郑永禧．烂柯山志［M］//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第

18册．北京：线装书局，2004

［6］章心培，释达修．琅琊山志［M］//中华山水志丛刊·

2004．山志：第17册．北京：线装书局，

［7］慎蒙．名山诸胜一览记［M］//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史

251（影印清华大学图书馆藏明万历四年自刻本）．济1996．南：齐鲁书社，

［8］M］//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第2宋思仁．泰山述记［

若推而旁历代山水志书在存诗方面的文献价值，

，《全元诗》《全宋文》《全元文》求的订补皆可从中取材①，姑发凡于此，以俟翌日诸总集之补编。

考文献］

2004．册．北京：线装书局，

［1］M］．北京：北京大学北京大学古文献研究所．全宋诗［

［9］缪潜．招隐山志［M］//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第9

2004．册．北京：线装书局，

［10］王扬德．狼五山志［M］//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第

16册．北京：线装书局，2004．

［11］刘名芳．五山全志［M］//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第

9册．北京：线装书局，2004．

［12］M］//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第11卢见曾．焦山志［

2004．册．北京：线装书局，

［13］綦世基．洞庭湖志［M］//中华山水志丛刊·山志：第

35册．北京：线装书局，2004．

［14］M］//中华山水志丛刊·山洪震煊．（乾隆）东湖志［

2004．志：第34册．北京：线装书局，

［15］陈秀明．东坡文谈录［M］//丛书集成初编：第2618

1937．册．上海：商务印书馆，

OntheDocumentalValueofLocalChroniclesaboutMountains

andＲiversinSongandYuanPoetry

LICheng-qing

（DepartmentofChineseLanguageandLiterature，TsinghuaUniversity，Beijing100084，China）

Abstract：Localchroniclesaboutmountainsandriversarenotonlyvaluableforgeographyresearchbutalsopreciousinthefieldofliteratureresearch．Yetforitshistoricalandscantcharacters，expertshavepaidlittleattentiontoit．BystudyingSeriesofChineseLocalChroniclesaboutMountainsandＲiversandotherlocalrecords，itcanbefoundthatinthedocumentssuchasTheCompletePoemsoftheSongDynastyandTheCompletePoemsofYuanDynasty，localchroniclesaboutmountainsandriversarevaluableinfindingnewpoetsandtheirpoemsandreplenishingpoets’unknownpoems．Thustheyshouldbetakenseriously．

Keywords：localchroniclesaboutmountainsandrivers；Songpoetry；Yuanpoetry；SeriesofChineseLocalChroniclesaboutMountainsandＲivers；compilation

［责任编辑：李法惠］

著录三位诗人。

《萧山湘湖志》《光照庵》、《城山》、《湘湖》2013年中华书局出版的《全元诗》卷七就收有楼立可朱时中镏涣等诗，并未①例如周易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