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代唐括安礼家族考释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ＯＦＪＩＡＭＵＳＩ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Ｆｅｂ.ꎬ２０１９

Ｖｏｌ.３７　Ｎｏ.１

金代唐括安礼家族考释

高　美

(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ꎬ辽宁大连１１６０８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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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唐括安礼是金世宗朝的重要官吏之一ꎬ金世宗对其颇为倚重ꎮ考唐括安礼其人ꎬ«金史»对他的记载多是集中在仕宦履历上ꎬ对其家族成员的记载却无只言片语ꎮ笔者在利用宋人文献及碑刻材料的基础上ꎬ梳理出唐括安礼家族简单的谱系脉络ꎬ唐括安礼当为兄妹三人ꎬ弟唐括安德ꎬ妹唐括夫人及一子唐括元义ꎮ希冀笔者的考证以补正史之缺漏ꎬ不足之处ꎬ敬请方家不吝赐教ꎮ

[关键词]唐括安礼家族ꎻ唐括安德ꎻ唐括夫人ꎻ唐括元义ꎻ考证

[中图分类号]Ｋ２４６.４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７－９８８２(２０１９)０１－０１４６－０３　　唐括安礼ꎬ本名斡鲁古ꎬ字子敬ꎮ通经史ꎬ工词章ꎬ才华横溢ꎬ是金世宗颇为倚重的肱骨重臣ꎮ入仕二十多年ꎬ可以说是仕途顺利ꎬ深得皇帝倚重ꎬ最终得以“配享世宗庙庭”ꎮ唐括安礼作为世宗朝的重要大臣ꎬ«金史»对其家族成员却是只字不提ꎬ更不用说是对其子嗣的记载了ꎮ又唐括氏是金朝皇室联姻的八大家族之一ꎬ难道位极人臣的唐括安礼家族不曾与皇室联姻吗?这着实引起笔者的怀疑ꎮ经笔者考证ꎬ唐括安礼(尚海陵妹)实为兄妹三人ꎬ并且亦有子嗣ꎬ一妹ꎬ唐括夫人ꎻ一弟ꎬ唐括安德ꎻ一子ꎬ唐括元义(尚世宗女宿国公主)ꎮ具体分析见后文叙述ꎮ

一、唐括安礼妻、妹唐括夫人及子

１.唐括安礼之妻实为海陵王之妹ꎬ辽王宗干之女唐括安礼妻子当为何人?不见于«金史»记载ꎬ但是在宋人的文献中却有非常明确的记载ꎮ

据«三朝北盟会编»云:“唐括安礼ꎬ改作唐古安礼ꎬ字仲和ꎬ亮之妹壻也ꎮ”[１]１７６３

又«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载:“亮妹婿ꎬ唐古安礼ꎬ能文知兵ꎬ掌黄头女真ꎮ亮闻新主褒(金世宗完颜雍)立ꎬ遣安礼以本部兵归ꎮ故诸将益无所惮ꎬ赵甡之遗史亮婿驸马ꎬ管黄头女真三万人ꎬ按亮子女尚少ꎬ其婿恐未能典军ꎮ以范成大揽辔录考之ꎬ知兵者乃安礼ꎬ盖亮妹婿也ꎮ”[２]３２８０

考«大金国志校证»云:“唐骨安礼字仲和ꎬ亮之妹婿也ꎮ自陕西总管入拜参知政事ꎬ极能文ꎬ知兵ꎮ”[３]６２２唐骨又称唐括ꎬ唐古ꎬ同古等ꎬ所以此处的唐骨安礼即唐括安礼ꎮ

能够娶到皇帝的妹妹ꎬ可见唐括安礼此人绝非等

∗[收稿日期]２０１８－１１－０５

闲之辈ꎮ唐括安礼跟随海陵伐宋ꎬ并且掌握军队ꎬ可见海陵对这个“妹婿”是非常信任的ꎮ总之ꎬ唐括安礼是以非常显赫的外戚身份活跃在金朝政治舞台上的ꎮ

２.唐括安礼妹———唐括夫人(灵源姑)

«金史»对唐括安礼的妹妹及子嗣没有记载ꎬ但是笔者在碑刻资料中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ꎮ据«满庭芳»记载:“唐括夫人索满庭芳ꎬ钰稽首上􀆺􀆺灵源姑唐括氏ꎬ申国太夫人之女ꎬ大丞相文正公之妹ꎬ可为贵胄矣ꎮ􀆺􀆺大定壬寅春三月ꎬ丹阳真人马公ꎬ行化过潍ꎬ姑径往参礼斯道之妙ꎬ已得其略矣ꎮ是年ꎬ冬十一月携其次子崇德ꎬ往宁海之昆仑山ꎬ再于丹阳师前恳祈要诀ꎬ师于是援笔授此词ꎬ􀆺􀆺今灵源母子ꎬ以外戚富贵之家ꎬ而能易心悟理ꎬ自非往契宿缘ꎬ孰能臻此ꎮ千百载中ꎬ诚无一二矣ꎮ”[４]４３５从碑文中ꎬ我们可以得到两个重要的信息:其一ꎬ灵源姑姓唐括氏ꎬ是申国公太夫人之女ꎬ大丞相文正公之妹ꎻ唐括夫人母亲为申国太夫人ꎬ次子为崇德ꎮ唐括安礼曾在益都府任职ꎬ后来官拜右丞相ꎬ进封申国公ꎮ据«金史»记载:安礼于“大定初ꎬ迁益都尹ꎬ二十一年(１１８１年)ꎬ拜右丞相ꎬ进封申国公”[５]１９６６ꎮ检索金朝历史ꎬ除唐括安礼以外ꎬ拥有申国公爵位者不过三人:正隆初年ꎬ赵兴祥封申国公[５]２０２６ꎻ章宗泰和七年九月ꎬ仆散端进封申国公[５]２８１ꎻ贞祐二年五月癸酉ꎬ抹捻尽忠加崇进ꎬ封申国公[５]３０４ꎮ至于“大丞相文正公”是否指代唐括安礼呢?据«遗安先生言行碣»记载:“路铎宣叔ꎬ右丞唐括文正公镇南都ꎬ以礼致之ꎬ不能屈ꎮ及与贫士谈坐终日ꎬ不知谁为主谁为客也ꎮ”[６]１６０此处的“右丞唐括文正公”是否与大丞相文正公为同一人呢?路铎ꎬ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碑刻文献与金朝史事研究”(１８ＣＺＳ０１６)

[作者简介]高美(１９９２－)ꎬ女ꎬ山东寿光人ꎬ硕士ꎬ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ꎬ研究方向:辽金史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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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有传ꎮ路铎弟路钧登大定二十五年进士第[５]２１３９ꎬ此时的路钧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ꎬ其兄长路铎入仕时间应当也是从大定年间开始的ꎮ唐括安礼卒于大定二十一年ꎬ那么路铎与唐括安礼应当都曾在世宗朝为官ꎬ并且据«金史»载:唐括安礼曾担任尚书右丞ꎮ至于唐括安礼是否有“文正公”之称ꎬ因史料所限ꎬ着实难以确定ꎮ不过ꎬ不论是从官职上、时间上都可以确定“文正公”指代的就是唐括安礼ꎮ金朝历史上ꎬ姓氏为唐括且担任丞相ꎬ封申国公爵位者唯有唐括安礼一人而已ꎬ并且ꎬ马丹阳经过潍州是在大定壬寅ꎬ即大定二十二年(１１８２年)ꎬ笔者认为ꎬ此时唐括安礼已经封申国公ꎬ称其母亲为申国太夫人也是完全可以的ꎮ再者据钱大昕先生考证ꎬ碑中的昕先生考证:“唐括夫人索滿庭芳ꎬ鈺稽首上ꎮ蓋丹陽自書以遺靈源者ꎮ歸山操則丘長春所書ꎬ公主得其本亦以寄靈源ꎬ兩篇各為一碑ꎬ皆有東平吳似之跋ꎬ年月結銜相同ꎮ”[７]１８９６２所以这才有了碑文中“非公主驸马贤德亲爱ꎬ又不能赞成灵源姑之夙契”的感叹ꎮ

唐括元义与宿国公主称“灵源姑”为“姑”ꎬ而唐括安礼又是“灵源姑”之兄ꎬ碑文称“唐括昭勇ꎬ相国文正公之的嗣ꎬ灵源姑之兄子也ꎮ”那么可以确定唐括安礼为唐括元义之父ꎬ唐括元义为唐括安礼之嫡子ꎮ

二、唐括安德实为唐括安礼之弟

唐括安德ꎬ«金史»不载ꎬ诸多史料中都不曾有相关记载ꎬ唯独在楼钥«北行日录»[９]中有些许记载ꎮ«北行日录»是楼钥以书状官的身份跟随汪大猷等人“庭芳及归山操文正公”确是唐括安礼无疑»一碑的暗语中说道ꎮ钱氏在对:“碑所謂大丞相«马丹阳满者ꎬ蓋即安禮ꎬ而傳不云謚文正又不載其子尚公主ꎬ則史之漏也ꎮ”[７]１８９６２钱大昕先生亦认为碑中的“文正公”确系唐括安礼ꎬ且«金史􀅰唐括安礼传»中未记载他的谥号及其子娶公主的相关历史ꎬ是史书的缺漏所致ꎮ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实了笔者的猜测ꎮ至于对唐括安礼子嗣的记载３.ꎬ我们需要借助另一碑刻ꎮ

考唐括安礼子«昆仑山丹阳马真人琴曲归山操———唐括元义

»碑文:

驸马唐括昭勇ꎬ相国文正公之的嗣ꎬ灵源姑之兄子也ꎮ同皇女宿国公主敬姑悟道ꎬ乃缄长春亲翰ꎬ自都城遣介远献于姑ꎬ使复知无为之妙ꎮ噫ꎬ非丹阳渊识不能阐玄元之微言ꎬ非长春远图不能广丹阳之妙旨ꎬ非公主驸马贤德亲爱ꎬ又不能赞成灵源姑之夙契ꎮ铭之金石ꎬ可谓尽美尽善矣ꎮ大定戊申孟春冬望日ꎬ中顺大夫前定海节度副使东平吴似之跋ꎮ皇女宿国公主、昭勇大将军、尚衣局使兼近侍局使、上轻车都尉、彭城郡开国伯、食邑七百户、驸马都尉唐括元义立石ꎮ[８]４３４

唐括昭勇ꎬ当为唐括元义ꎬ因担任昭勇大将军ꎬ故称之为唐括昭勇ꎬ他是灵源姑兄长相国文正公的嫡子ꎬ其妻为皇女宿国公主ꎮ宿国公主ꎬ«金史»不载ꎮ此碑写于大定戊申ꎬ即大定二十八年(１１８８年)ꎬ笔者推测宿国公主当为金世宗之女ꎮ且金朝皇室的婚姻对象是有严格规定的ꎬ史称“国朝故事ꎬ皆徒单、唐括、蒲察、拿懒、仆散、纥石烈、乌林答、乌古论诸部部长之家ꎬ世为姻婚ꎬ娶后尚主”[５]１５２８括、蒲察、裴满、纥石烈、仆散皆贵族也ꎬ“金之徒单ꎬ天子娶后必于、拿懒、唐是ꎬ公主下嫁必于是ꎮ”[５]２６２９能让世宗之女下嫁的唐括元义ꎬ想必也是出自世家大族ꎮ在上文中叙述ꎬ灵源姑之兄当为唐括安礼ꎬ那么这一切都可以得到很好的解释ꎮ唐括安礼位至丞相ꎬ又与皇室联姻ꎬ是名副其实的世家大族ꎮ就笔者推测ꎬ上述两方碑刻都是唐括元义为纪念其姑母灵源姑所立ꎮ唐括元义与宿国公主事姑至孝ꎬ曾派遣使者将长春真人丘处机亲手书写的书信文章从千里之外的都城送给灵源姑ꎬ据钱大

出使金朝时记录途中见闻而形成的一本书ꎮ派遣使者是国与国外交的一个重要方式ꎬ金朝也不例外ꎮ东边的高丽、西边的西夏、南边的南宋与金朝并立ꎬ相互制衡ꎮ为相互牵制ꎬ维护和平ꎬ金朝需要派遣使者来处理复杂的外交活动ꎮ而与宋的交往更是金朝政治重要的一环ꎮ双方派遣外交大使皆有正、副之分ꎬ使节将至对方国境ꎬ对方要遣接伴使ꎬ在国境线上迎接ꎬ一直陪同使节进入本国京城ꎮ而书中记载唐括安德便是作为接伴使正使出现的ꎬ书中云:“正使昭武大将军、行尚书吏部郎中、上轻车都尉、彭城郡开国伯、食邑七百户唐括安德􀆺􀆺”[９]３６６由此可知ꎬ唐括安德是金朝派遣的接伴使正使ꎬ当然ꎬ外交是国家大事ꎬ使者代表的是国家形象ꎬ不仅需要选择优秀的ꎬ更需要选择身份地位较高的大臣担任ꎮ那么唐括安德除了是出自唐括部以外１.揭橥«北行日录ꎬ还有什么身份呢»所记唐括安德

?

实身份«北行日录ꎮ“是日»ꎬ中的一段记载揭示了唐括安德的真闻接伴使之兄、左丞安礼罢为沧州刺史ꎮ初ꎬ安礼娶金主之妹ꎬ妹死ꎬ欲妻以女ꎬ辞以不当ꎬ复娶妻侄ꎬ强之不可ꎬ金主怒ꎬ以抗敕坐之ꎮ”[９]３７５至于这则史料的真实性ꎬ我们不妨做一简单的考证ꎮ楼钥出使金朝是在南宋孝宗乾道五年(１１６９年)ꎬ当时的金朝是金世宗大定九年(１１６９年)ꎮ针对«北行日录»中的“左丞安礼罢为沧州刺史”ꎬ需要先看一下唐括安礼在大定四年(１１６４年)到大定十七年(１１７７年(１１６４)的仕途经历ꎮ考«金史»可知:“世宗大定四年事ꎮ”[５]１３４年)括安礼罢“八月戊午”大定七年[５]１３９－１４０(１１６７ꎬ以大兴尹唐括安礼为参年)九月辛未ꎬ知政京留守ꎮ”[５]１９６３前南京“大定十三年“罢为横海军节度使ꎬ历河间尹参知政事唐、南(１１７７留守唐括安礼为尚书(１１７３右丞年ꎮ”)“十月丙子大定十七ꎬ以年殿前都点检蒲察通为右丞年)十二月壬申ꎬ以尚书右丞唐括安礼为左丞ꎮ”[５]１６９唐括安礼担任尚书ꎬ左丞是在大定十七年(１１７７年)ꎬ而被罢为沧州刺史则是在大定七年(１１６７年)ꎬ据«金史􀅰地理志六»载:“沧州ꎬ上ꎬ横海军节度ꎮ”[５]６０１由史料可知ꎬ唐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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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礼在大定七年(１１６７年)被罢为横海军节度使ꎬ而楼钥使金则是在乾道五年ꎬ即大定九年(１１６９年)ꎬ后来唐括安礼也是担任诸多官职ꎬ但是南宋使者称唐括安礼为左丞着实的错误的ꎬ唐括安礼担任尚书左丞当在大定十七年ꎬ这已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ꎬ怎么可能是左丞呢ꎮ据笔者推测ꎬ楼钥使金时距唐括安礼被罢已经两年ꎬ宋使者不了解唐括安礼的官职变迁ꎬ不明就里直接称为左丞ꎬ也是很有可能的ꎬ当然也不排除楼钥错记的可能性ꎮ

２.简析唐括安礼被罢原因

对于唐括安礼被罢之缘由ꎬ«金史»中亦有踪迹可寻ꎮ据«金史􀅰石琚传»云:“参知政事唐括安礼忤上意ꎬ出为横海军节度使ꎬ数年不复召ꎮ琚对便殿ꎬ从容进曰:‘唐括安礼忠直ꎬ久在外官’ꎮ世宗深然之ꎬ遂自南京留守召为尚书右丞ꎮ”[５]１９６１－１９６２此时已是大定十三年(１１７３年)ꎬ距离安礼被罢已经是六年以后了ꎮ对于安礼被罢的原因ꎬ石琚也没有具体解释ꎬ只有一句“忤上意”ꎬ笔者推测ꎬ应当是唐括安礼违背了世宗的旨意ꎬ至于违背的是什么旨意ꎬ«金史»不载ꎬ笔者亦无从推测ꎮ但是参考«北行日录»中的记载:“初ꎬ安礼娶金主之妹ꎬ妹死ꎬ欲妻以女ꎬ辞以不当ꎬ复娶妻侄ꎬ强之不可ꎬ金主怒ꎬ以抗敕坐之ꎮ”

金世宗在唐括安礼的妻子去世以后ꎬ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ꎬ可是唐括安礼拒绝了世宗ꎬ使得世宗大怒ꎬ以违抗皇命的理由将其定罪ꎮ笔者认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ꎮ唐括安礼是海陵的妹夫ꎬ掌握兵权ꎬ并跟随海陵南下伐宋ꎬ可以说是深得海陵信任ꎮ世宗即位以后也确实通过联姻的方式与诸世家大族保持密切关系ꎬ如唐括家族ꎬ唐括德温之子唐括贡尚世宗女吴国公主ꎬ唐括鼎尚世宗女蜀国公主ꎻ乌古论家族ꎬ乌古论元忠尚世宗女鲁国大长公主ꎻ徒单家族ꎬ徒单公弼尚世宗女息国公主等等ꎮ[１０]１７６作为重要大臣的唐括安礼成为世宗拉拢的对象也是情理之中的ꎮ虽然金朝史料不载被罢的原因ꎬ但是笔者认为ꎬ楼钥书中的记录可信度是非常高的ꎮ书中称唐括安德与唐括安礼是兄弟关系ꎬ且唐括安礼也未有反驳之语ꎬ二人名讳中都是以“安”字命名ꎬ笔者认为楼钥书中所

记安德为安礼之弟是确实可信的ꎮ

三、结语

唐括安礼作为世宗朝的重要大臣之一ꎬ金世宗对他是非常倚重的ꎮ正史及很多史料中都不曾有对唐括安礼家族成员的记载ꎬ这无疑是给后世探析唐括安礼其人带来了诸多困难ꎬ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从诸多碑刻文献的记录中搜寻到相关的史料记载ꎬ为我们探究唐括安礼其人及其家族提供史料依据ꎮ笔者在充分利用宋人文献及相关碑刻材料的基础上ꎬ梳理出唐括安礼家族简单的谱系脉络ꎬ唐括安礼当为兄妹三人ꎬ弟唐括安德ꎬ妹唐括夫人及一子唐括元义ꎬ但是«金史»对此完全没有记载ꎬ也是令人十分怀疑的ꎮ至于是元人修史的缺漏还是金朝官方史料的刻意不载ꎬ这恐怕是一个难以解决的未解之谜ꎮ虽然笔者从多方史料中考证出唐括安礼家族的相关记载ꎬ但因史料所限ꎬ考证十分有限ꎬ期待未来会有更多相关材料出现ꎬ在笔者文章基础上不断完善ꎬ期对后来的研究提供借鉴ꎮ

[参　考　文　献]

[１]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２４５:炎兴下帙一百四十五条[Ｍ].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ꎬ２００８.

[２]李心传ꎬ撰.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１９４:绍兴三十有一年条[Ｍ].北京:中华书局ꎬ１９５６.

[３]宇文懋昭ꎬ著ꎻ崔文印ꎬ点校.大金国志校证􀅰附录４[Ｍ].北京:中华书局ꎬ１９８６.

[４]陈垣编ꎬ纂ꎻ陈智超ꎬ曾庆瑛ꎬ校补.道家金石略􀅰满庭芳[Ｍ].北京:文物出版社ꎬ１９８８.

[５]脱脱.金史[Ｍ].北京:中华书局ꎬ１９７５.

[６]赵秉文.闲闲老人滏水文集􀅰卷１１:遗安先生言行碣[Ｍ]//王云五丛书集成初编.上海:商务印书馆ꎬ１９３７.

[７]钱大昕.潜研堂金石文跋尾􀅰卷１８:贞马丹阳满庭芳及归山操[Ｍ]//石刻史料新编􀅰第一辑:第２５册.台北新文豐出版公司印行ꎬ１９７７.

[８]陈垣编ꎬ纂ꎻ陈智超ꎬ曾庆瑛ꎬ校补.道家金石略􀅰昆仑山丹阳马真人琴曲归山操[Ｍ].北京:文物出版社ꎬ１９８８.

[９]楼钥ꎬ北行日录[Ｍ]//赵永春ꎬ辑注.奉使辽金行程录[Ｍ].北京:商务印书馆ꎬ２０１７.２０１６.

[１０]李玉君.金代宗室研究[Ｍ].北京:科学出版社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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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ａｎｇＫｕｏＡｎＬｉｉｓｏｎｅｏｆｔｈｅ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ｏｆｆｉｃｉａｌｓｉｎｔｈｅＪｉｎＳｈｉＣｈｕｎｇＤｙｎａｓｔｙꎬａｎｄＪｉｎＳｈｉＺｏｎｇｒｅｌｉｅｓｈｅａｖｉｌｙｏｎｉｔ.ＷｈｅｎｅｘａｍｉｎｉｎｇｔｈｅＴａｎｇＫｕｏＡｎＬｉｐｅｏｐｌｅꎬｔｈｅｒｅｃｏｒｄｓｏｆＪｉｎＳｈｉｍｏｓｔｌｙｆｏｃｕｓｏｎｔｈｅｏｆｆｉｃｉａｌ'ｓｃａｒｅｅｒꎬｂｕｔｔｈｅｒｅａｒｅｎｏｔｏｎｌｙａｆｅｗｗｏｒｄｓａｂｏｕｔｈｉｓｆａｍｉｌｙｍｅｍｂｅｒｓ.ＯｎｔｈｅｂａｓｉｓｏｆｕｓｉｎｇＳｏｎｇ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ａｎｄｉｎｓｃｒｉｐｔｉｏｎｍａ￣ｔｅｒｉａｌｓꎬｔｈｅａｕｔｈｏｒｃｏｍｂｓｏｕｔｔｈｅｓｉｍｐｌｅｇｅｎｅａｌｏｇｙｏｆＴａｎｇＫｕｏＡｎＬｉ'ｆａｍｉｌｙ.ＴａｎｇＫｕｏＡｎｌｉｓｈｏｕｌｄｂｅｔｈｒｅｅｂｒｏｔｈｅｒｓａｎｄｓｉｓｔｅｒｓꎬｂｒｏｔｈｅｒＴａｎｇＫｕｏＡｎＤｅꎬｓｉｓｔｅｒＭｒｓ.ＴａｎｇｋｕｏａｎｄａｓｏｎＴａｎｇＫｕｏＹｕａｎＹｉ.Ｉｈｏｐｅｔｈａｔｔｈｅａｕｔｈｏｒ'ｓｔｅｘｔｕａ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ｉｎｏｒｄｅｒｔｏｆｉｌｌｔｈｅｇａｐｓｉｎｔｈｅｈｉｓｔｏｒｙ.ＳｈｏｒｔｃｏｍｉｎｇｓꎬｐｌｅａｓｅｇｉｖｅａｄｖｉｃｅｔｏｔｈｅＦａｎｇｆａｍｉｌ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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