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③ 者指的是价值选择。对于“义”的理解 可谓是这场论辩的基础，但是双方在不 性有善性焉 ——同的立场上来表达自己关于“仁义内 外”的观点，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这场 辩论的针对性，孟子没有深察告子所 浅析孟告的人性之辩 刘 健 说“义”字的涵义，按照自己对于义的 理解，毫无对象地与告子辩难，这本身 是孟子的不是。但是我认为，这个问题 在告子那里也同样是存在的，因为告子 摘要：在先秦时期，人性问题得到了众多哲学家的关注，不同的人性之说也因 也没有指出这个问题，并且因为这一点 而落于论辩的下风——如果告子指出孟 此产生，而孟子则是性善论的提出者和辩护者。当时与孟子的性善论相对的主要 有三种人性论：其一是告予的“性无善无不善论”，其二是“性可以为善可以为 不善论”，其三则是“有性善有性不善论”。本文将立足于“孟告之辩”的四个 环节：杞柳栖栳之辩、以水喻性之辩、何者谓性之辩与仁义内外之辩，探讨孟子 之所以取胜的关键所在，以便更全面地理解孟子其人及其性善理论。 关键词：人性之辩；性善论；孟子；告子；仁义内外 １．一辩：何者谓性之辩 彰明较著的。在我看来，这主要归功于 两点：首先，孟子在一开始就看到了“生 子所言之“义”与自己提出的“义”是 两个概念的话，相信告子也不至于失去 此次论辩的主动权——从这一点上来 说，其实孟子还是略胜告子一筹。 ５．总结：孟子善言性善 纵观孟、告人陛之辩的四次交锋，我 深层次的内容来为自己所用，颇有“以 可见一斑。告子只以为所有的方向本质 上都是相同的，没有看到水向下流和向 们不难看到，孟子相较告子而言所表现 出来的优势及其在论辩上的才能，在整 孟告两人在此番交锋的胜负之势是 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思，其善辩之能 个论辩过程中孰为褒，孰为贬，一目了 然。 之谓陛”这一命题的症结所在，即过分 东向西流本质上的差别，一为现象，一 强调人的生物性，必将无法避免混淆人 性与其他动物之性的可能性。孟子经由 两次转换最终回到了“生之滑陛”这一 命题的根本问题上来。其次，在反问告 子的过程中，孟子选择了“白”这一特 同，再一次败下阵来。 ３．三辩：杞柳栖榷之辩 当然，在孟告之辩中，孟子的论辩 为原因，告子不能区别上下和东西的不 本身也存在着一定的问题，总体上来 说，孟子的论辩在形式逻辑上存在一定 的问题，但我们仍然不能否定孟子在这 场辩论中的成功，需要强调的是，孟子 以上的两场辩论：何者谓性之辩与 以水喻性之辩主要是围绕“人性”这一 概念展开的，而剩下的两次交锋则是关 涉人性与仁义及其关系的。首先便是杞 柳梧椿之辩。 抛开孟子论辩中的逻辑问题，从这 场论辩可以预想到的后果来说，我们还 是应当给予孟子以肯定，承认其对论辩 的处理有高明之处，即善于把握舆论的 与告子辩论，目的并不在于正面阐述 自己的性善理论，而是在于驳倒告子 的“性无善性无不善论”，为自己的立 论争取空间和支持。而孟子对告子言论 的质疑，被充分地表达在了孟子的反驳 之中，使得告子疲于应付各种各样的诘 殊的对象，白色不仅可以是独立的一种 颜色，更可以成为某物的屙眭。这是其 他的对象所不具有的。 ２，二辩：以水喻性之辩 在这一场辩论之中，告子最大的问 题就在于以“水”喻性，而这一问题又 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告子将人性的 善恶之分以水之东西流向类比。水向东 问。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孟子与告子 的辩论也是成功的。由此也可见孟子在 心态。按照孟子回答中连贯的逻辑下 来，告子确实难逃“祸仁义”的嫌疑，而 论辩中思维敏捷，随机应变。 性善论是孟子哲学的中心思想，是 其伦理学思想的基础，也是其仁政主张 或者向西流动，这对水本身来说并没有 根本性的不同，但是人性的善或者不善 这样的字眼带有明显的情感倾向，无 却是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的。二是，告 疑将使得舆论偏离告子而更倾向于孟 子只看到了水流有东西方向的现象，却 子， “人们不明其故，往往以情感色彩 没有看到在这现象背后的原因是因为引 代替理论是非，从而以孟子之说为是，以 力的作用——水本质上是向下流的。 孟子反对告子的观点，并不是直接 指出告子所用的比喻中的问题，而是顺 告子之说为非”。 ４．四辩：仁义内外之辩 的哲学依据。而与告子的辩论则是孟子 驳倒论敌，为性善论的立论奠定基础的 重要环节，孟子在其中所变现出来的善 辩，成为了决定辩论的成败的关键因素。 参考文献： ［１］杨伯峻．孟子译注［Ｈ］．北京：中华 书局。２００５． ［２］杨泽波．孟子性善论研究［Ｈ］．北 在公都子的反问中，我们既可以看 步确定孟子所说的“义”是一种价值判 着告子的说法，挖掘“水”这一喻体更 到孟子式的论辩思维方式，也可以进一 作者简介 刘 健（１９９３一），女，汉族，山东 断而非事实判断。这就涉及了孟、告在 这场论辩中的～个关键 问题：孟子和 告子关于“义”的定义的问题。很显然，如 前文所说， “义”在告子和孟子那里是 不同的涵义，前者基于事实判断，而后 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２０１０． （作者单位：华东师范大学） 烟台人，华东师范大学哲学专业２０１２ 级本科生，研究方向：哲学。